白卓說:“我相信赤炎他說會出來就一定會出來的。”

孟雲繼續彈琴說:“人生能遇上像你這樣懂他支援他的朋友。也算知足了。人生知音難覓啊!”孟雲知道當年他們幾個人都是好朋友。可現在這幾人就只剩下了他們倆了。真是可惜了。

孟雲頓了頓說:“你就在這等他吧!最遲到明晚結果就知道了,”

白卓轉過身走出門外,順帶看了一眼赤炎,外面的冷風刮過臉頰就像把刀子劃在臉上的疼。白卓抬起頭看著夜幕裡的朗星冷月輕喃道:“人終究會變得,真不知是好是壞。”

赤炎進了張景初的夢裡。這裡春和日麗,赤炎此時站在河灘邊上,河裡一片清澈。還有魚兒遊來游去。四周樹林環繞,赤炎觀察周圍,一戶人家都沒有,這裡就是在一個深山老林之中。

他以為張景初的夢境會是華麗富貴的地方呢。起碼在張景初家裡,裡面的裝修風格還有張景初的身著裝飾都是那樣華麗。可他心中竟然喜歡這種地方,荒無人煙一個人都沒有。倒不是這裡荒涼只是這地方就像一個無人島,境外邊境一樣。知道張景初這人喜歡安靜的地方,但這兒也太安靜了。安靜過頭了,現實世界是不可能找出這樣的地方的。

他現在只能盡快找到張景初,耳後傳來了腳步聲,赤炎不想被人發現,轉身躍在那片竹林中。

“竟是張景初,他怎麼會來這河灘呢?”赤炎站在樹上隱匿在濃密的樹葉之中。看著張景初蹲在河灘上手拿著叉子,赤腳站在河裡,初春乍暖還寒河水冰涼刺骨,站在裡面涼死了。他這是要幹什麼呢?平常還總是叮囑自己寒從腳入,難道他自己就不知道嗎?這河水裡的冰剛化,他就站在裡面,要準備做什麼呢?

赤炎盯著他一舉一動,才看明白他要做什麼,他這是在捉魚,他把捉到的魚放進魚簍裡,穿上鞋就離開了,赤炎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就一直緊跟張景初身後。

結果一路尾隨張景初卻跟他來到了一戶很普通的農家小院裡。赤炎躲在不遠處想要一看究竟。

張景初剛進去院子內,就有個人影從桃花樹下飛快的撲倒張景初的懷裡,待那人抬起頭來,赤炎才看見他的臉。

赤炎大驚心裡:“蘇瑾年?他不是蘇瑾年。”赤炎立馬否定了。蘇瑾年早就死了,但這人和蘇瑾年有長得一模一樣,這家夥什麼來歷呢?

“看我買了你最愛吃的魚,”張景初笑著拿起魚,他從來不去買,而是去河裡親自抓,是因為他認為買的沒有河裡的新鮮,而且肉質也沒有剛抓的魚新鮮,所以為了讓蘇瑾年吃到美味,他每天都會早早來河邊捕魚。

“那我們今天吃魚嗎?”蘇瑾年退出他的懷裡抬眼看著張景初,張景初笑著點頭。

聽著他們的對話,赤炎冷哼一聲,說: “喜歡吃魚?明明喜歡吃魚的是我,”說完這話,赤炎腦袋倏的一下,他想起夢魔之前說的話:“夢境就是為了滿足一個人的願望,夢裡反應的就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他就像明白了什麼,看著張景初和蘇瑾年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低頭小聲說:“還以為你能有什麼難以實現的願望呢?堂堂張大司令怎麼就一點追求都沒有呢!”

“你費力想要的也不過如此。內心最渴望的也不過就是寧靜的與一人生活。就只有這麼簡單還拿自己靈魂去換。白卓說的一點都沒錯,你可真是個傻子。”赤炎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笑容也愈發的深了。這次的笑容是發自內心而不是以前那種假意微笑。

看著張景初和蘇瑾年的背影,不由心裡覺得想要帶走張景初不知時容易還是困難。和張景初並排走路的蘇瑾年突然回頭看了一眼躲在一旁的赤炎,沖他驚豔一笑。笑容不明。然後就快速的將頭轉了過去,若無其事的和張景初談笑。

赤炎看著他,這張和蘇瑾年一模一樣的臉。他頓時心裡犯難了。不由的摸著自己臉,自己現在的樣子不是蘇瑾年了,自己的臉上還有這麼長的一道傷痕,終究無顏面對張景初。

蘇瑾年的身體日後都不能用了,蘇瑾年的身體承受不住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了。到時也只有變作蘇瑾年的模樣先騙走張景初,日後在解釋就行了。一切都打算的好好的了。

張景初之所以不願離開,是因為在這個世界裡蘇瑾年還活著,只有讓他認清現實,這樣他才會清醒,然後離開。他知道張景初會去河邊捕魚,所以在那裡等他,果不其然第二天張景初如期而至。

他蹲在河邊捕魚。赤炎手一揮瞬間周圍變了景色,河灘不見了代替的是地穴,是那天的地穴,張景初站在外面在看自己身上衣服還是那天在地穴時穿的軍裝,再看看周圍這就是那天情景,張景初立馬反應過來了。

抓緊往地穴那邊跑。可是來不及,轟隆一陣巨響,地穴就坍塌了,張景初瘋狂的跑上前。看著倒塔的石堆,砰的一聲雙膝直直跪在地上。

低著頭似笑似哭,低喃著:“無論重來多少次,我都無法救你,看我是有多沒用啊!”突然雙手緊攥拳頭,捏的骨節作響,突然雷雨大作。雨水砸在張景初的身上臉上。

張景初抬頭仰著臉眸子因雨水的緣故半睜。他憤恨的指著太空像頭猛獸對著天就是大吼:“老天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一次又一次的把他從我身邊奪走,老天,為什麼一直對我都是這樣的不公平?難道從我一出生就註定了我是天煞孤星嗎?可我之前可是什麼壞事都沒做,你憑什麼就這樣對我,憑什麼?”

雨水從天而降,猛然的冷風混合這雨水看-灌進他的嘴裡,像是灌進他心裡的黑洞之中。他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咯咯笑聲音怪異,全身一抖一抖的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瘋了一樣。

那樣子看的在身後的赤炎心疼極了。他只是想讓張景初接受蘇瑾年已經死了的事實,明白這裡都是假的,不過是他的夢。可沒想到張景初這樣,他這樣刺激張景初無疑是在張景初快要癒合結痂的心髒,又給狠狠地撕裂了鮮血不止。

第:☆、第六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