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幾縷幽魂飄蕩在空中,一臉獰笑,長生抬手,符紙鎖住幽魂。

“是被強行召回的靈魂?”

“看來是了。”長生俯身看了看幾具死屍,眉心緊鎖,“這些人原身已死,沒辦法回去了。”

“那怎麼辦?”將若看他。

“留給鬼差處理。”長生目光幽深,似乎想到了什麼,“我去一趟天藥祠,你看著這些家夥。”

天色漸暗,黝黑昏暗的天藥祠內樹著兩座石像,那石像雕刻的甚是仁慈,可天際突然劈下一道紫電,便映得那石像有些猙獰。

長生看著那石像,突然一掌拍下,石像從中間碎裂,黑氣環繞,長生神色一僵,只見那模糊的黑氣不知從它的什麼部位吐出一堆殘肢殘骸,他手掌一揮,低斥一聲:“混賬東西!”

那不知名的東西被他一連打了幾下,立馬不快,迅速膨脹起來,生生將天藥祠撐散。

長生及時退了出去,眼看它就要逃離,袖中亡命追出,電光石火間,黑氣招架不住‘亡命’一擊,迅速灰飛煙滅,長生還未來得及召回那柄劍,腕間血絳珠突然掠出。

長生一愣,緊隨其後,血腥味越發濃鬱,十裡長街已被染紅,橫屍遍野,而地獄之中,站著一人。

將若目光血紅,半蹲在地,右手握著的,竟是那把亡命,劍身顫抖,彷彿要從他手中掙紮而出。

“將若……”

這聲輕呼足夠他回神,將若看著他,一步一踉蹌,撐著亡命站在他面前,身子一軟,倒在了長生懷中。

瞬息萬變。

第:☆、逐照之舞二)

作者有話要說: 有朋自遠方來,非奸即盜

烏雲密佈,天雷滾滾,長生單手摟著將若,收回了血絳珠,並將昏迷不醒的人封印了進去。

浩浩蕩蕩一群天兵落在臨都內,尊敬地道了句:“玄清神君。”

長生手掌微收,血絳珠纏繞。

九重天上,彩鳳雙飛,八角亭內的人招了招手,長生俯身,而後上前坐定。黑白棋子縱橫交錯,半個時辰過後,天君一手打亂了棋盤,“長生,你可以你今日犯了大忌。”

“關乎魔界?”

天君偏頭看他,又默默將棋子歸簍,“你要記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本君不計較你過往如何,但你若還是與前人糾纏,叫本君如何堵的住悠悠眾口?”

長生頷首,“是我欠考慮了。”

天君幽幽嘆了口氣,對於他這種毫無意義的道歉實在是失望透頂,便擺了擺手,“回你的玄清府閉門思過,沒有詔令,不得踏出府門半步。”

“那臨都……”

“臨都一案由他人接手,本君會給他們一個交待。”

於是長生便屁顛屁顛地滾回了長樂玄清府,閉門,接客。

微子清覺得甚是可惜,他就這一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卻偏偏不吃酒,造孽,造孽啊!

長生倒是一臉坦然地喝著茶,看著他發神經。

“那個,臨都的事情你不管了?”

“那邊的情況衍曄會隨時告知我,倒是你,我如今是閉門謝客的,注意一下。”長生敲了敲石桌,一臉嫌棄。

“呵,我還不是擔心你,臨都那鬼地方都出事許久了,土地神都跑了個幹淨,你說你淌那渾水幹啥?”微子清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

“我只是想知道幕後使者要做什麼,竟會罔顧人命,殺害無辜百姓。”長生眉頭一皺,微微搖頭。

微子清安慰,一手扶著他肩膀,“我以為你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看開些,死生無常,每個角落都可能發生,誰又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