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很多人來說,昨天已經過去了,亞倫士兵就此一潰千里,在戰斧與長槍之下徹底失去了勇氣。沃爾夫絲毫不懷疑,那些亞倫人計程車氣已經徹底被死亡沖走了,哪怕是把刀架在潰軍的脖子上,他們也很難再有衝鋒的果敢。

但對於另一些人來說,這次戰役只是小小的『插』曲,在戰爭的決勝中確實至關重要,可和漫漫長路相比,只是九牛一『毛』。多災多難的羅多克王國不得不艱難地把蘇諾的威脅推至一邊,目光放在災難的反叛上。

“我們必須向你發出警告,親愛的男爵先生.”沃爾夫翹著二郎腿坐在屍體上,向焦急的亨利男爵慢吞吞地說著,“諾德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在出海之前,我們是很優秀的商人。”

“那麼……您需要什麼呢?”男爵弓著腰擦了擦汗,“您需要什麼呢?”

“看我心情啦……”沃爾夫湊到男爵耳邊戲謔地說,“可惜我最近有些吃的拉肚子。”

亨利男爵欲哭無淚地看著剛剛脫下鎖子甲的沃爾夫,暖洋洋的棉甲還罩在這位雅爾的身上,那武裝衣之前被小瘸子醫生溫妮清洗過,散發著太陽曬過的香氣。沃爾夫有些昏昏欲睡了,這一晚上他殺掉了三個羅多克人,扯著脖子吼了整整一個夜晚。如果說不睏倦,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尤其是在回家的誘『惑』下,疲憊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您現在真的不能離開啊!”亨利男爵的眼睛幾乎直丁丁搭在沃爾夫的身上,搞得諾德的雅爾渾身發麻,恨不得把這羅多克佬的眼皮縫在一起,“我們的軍隊遇到了斯瓦迪亞的軍隊阻攔,那些該死的傢伙,他們幾乎和我們的軍隊同時登陸!”

“啊啊,是的是的,那又關我們屁事呢?”沃爾夫滿腦子裡都是小莎琳撲在在自己懷裡叫爸爸、自己撲進瑪格麗特懷裡享受人生的畫面,哪裡有哪些閒心去管羅多克人死了還是活了,“我們幫你們幹掉了四千人的大軍,付出了二百條人命。按照契約來說,我們仁至義盡了,現在我要把孩子們帶走,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亨利男爵認真地打量著沃爾夫,沃爾夫也一點笑意都沒有地看著亨利,來自南北兩端的男爵的眼神彙集在一起,緊張的羅多克人眼神裡透『露』著難以描述的焦急,諾德人的眼神則顯得怡然自得。

“那麼,您來到這裡的一切都白費了。”亨利站起身來,大聲對沃爾夫說,“您帶著學了半年羅多克語的孩子們回到了格陵蘭,他們除了會說幾句羅多克語外,什麼都沒有學到。”

沃爾夫玩味地笑看亨利男爵,這個羅多克人總是有辦法改變自己的想法。不過這一次怕是很難做到,路西法男爵卻也並不著急,靜靜等待著亨利的表演,反正現在時間有的是,在斯瓦迪亞人打爆那些王國軍隊、爬過來找自己麻煩之前,自己有大把的時間說走就走。

“更何況,您知道那個斯瓦迪亞指揮官的名字嗎?”亨利覺得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直跳,幾乎快要從胸膛蹦到嗓子裡,“是參加過提哈戰役的羅斯……”

沃爾夫原本眯眯著、快要睡著緊閉的雙眼立刻睜了開來,甚至亨利男爵還觀察到了無法描述的奇蹟——在面對四千人都面無表情的諾德男爵,現在居然有些慌張:“羅斯·科迪?”

亨利男爵點了點頭,雖然不能太理解究竟出現了什麼問題,不過他還是能意識到,這個斯瓦迪亞人讓天不怕地不怕的沃爾夫心存畏懼。既然如此,那麼就應該抓住這個機會,將諾德軍隊套在這裡。

“他帶來了三千名精銳計程車兵,和我們的部隊在登陸口對峙。”亨利緊張地攥起拳來,“如果您覺得丟掉沿海,冒著危險毫無準備地出海對於您來說無所謂的話,那麼我……”

沃爾夫站起身來,把亨利男爵拉到桌面的地圖前:“告訴我位置,讓你們那些吃飯不幹活的白痴們先進行進攻,把所有斯瓦迪亞人給我咬在海岸線上,我隨後會趕到,發起進攻!當然……這不是沒有代價的,羅多克人。”

“什麼代價?”亨利男爵只覺得欣喜若狂,亞倫平定的功勞就如同樹上的蘋果一樣,只要稍微墊腳就唾手可得,“更多的錢嗎?”

“不勞煩國王了,那些莊園……”沃爾夫眯起眼睛,走出帳篷,指向廣大的城郊地區,那裡如同風暴的邊緣,和他們城內的主人失去了聯絡,“那些叛軍的財產,我要掠奪其中的二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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