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騎手也紛紛用粗俗的髒話表示懊惱,其中一個斥候趴在地上仔細聆聽著地面:“沒有人的腳步聲!我們被發現了,該死!”

他們警戒地尋找著羅斯和扈從的身影,那個機敏的斥候想要透過腳步判斷,但最近並沒有下雨,地面上又留存著諾德人行軍的痕跡,只能判斷出來羅斯和他的扈從在此處下馬,具體是去哪裡,那就不得而知了。船隻離此處比較遠,也許他們並不想在黑暗中偵查,也許是他們因為被發現失了分寸,羅斯和他的扈從安然無恙地躲在黑暗中。

“我們應該清理乾淨,不然會被報復的。”那個斥候對首領說道“應該做的乾淨利落一些。”

首領非常緊張地搖了搖頭:“不,太晚了,我們立刻趕回去!那個小子太年輕,沒有那種老練的魄力,我們明早就出發,他們只能拿到幾艘破船!”

騎手們簡單商議了一下,立刻騎馬離開了,藉著他們的火把,羅斯認出了水兵的打扮。這些拙劣的殺手甚至連換裝都懶得換,似乎是立刻趕來捉拿騎士的腦袋。這位年輕的騎士直視著遠去的身影,等待他們漸漸遠去,回過身對扈從說:“你趕回軍營裡,立刻!叫他們把所有人集合在一起,趕到我們所在的破船處。”

扈從緊張地問道:“您怎麼辦?我得在您身邊保護您,您冒險我也要陪著您。”

羅斯沒有說話,打了個堅決的收拾,扈從只得低頭屈服了。扈從和羅斯立刻背道而馳,後者手握火把,以軍馬矯健的體魄贏得了速度。那些騎手立刻意識到了羅斯前來,首領緊張地問道:“喂,小子!有多少人追來!”

騎手仔細辨別了聲音,又回過頭確信了火把的數量:“只有一個,大人!他來了,我看的見,是那個騎士團團長!”

“停馬!”那個首領慢慢拉緊韁繩調轉馬頭,所有人都跟隨在他的身後“羅斯騎士大爺,這是你自找的!”

羅斯把火把扔到了地上,抽出自己的騎士劍,輕便的圓盾掛於騎士的手腕。五個人像是群狼一樣打量著孤助無援的騎士長,似乎在仔細打量一隻肥美的羔羊,思索著哪裡下口才最為佔便宜。

“我不想殺你們。”羅斯大聲說道“放下武器,我以騎士的名譽保證你的安全。”

騎手們哈哈大笑,爭先恐後地催馬前來收割羅斯的腦袋。他們沒有人攜帶長矛,除了那個斥候,其他人也不過是勉強能夠騎馬——畢竟對於水兵來說,騎馬算不上必備的技能。他們的彎刀和劍在晚風中發出宛若切割海風的聲音,羅斯也大喝一聲騎馬衝向他們最左邊。

那些拿著火把的人看不清晰羅斯持劍的動作,當他們意識到有人衝到面前時,事情已經非常非常不妙了。最左面的騎手捂著喉嚨倒在了地上,鮮血在地上噴灑了滿滿一灘,折『射』著令人膽戰心驚的月光。

雙方的位置交換了,無主的馬匹哀鳴著跑到主人的面前,用舌頭『舔』舐著主人的額頭。

“放下武器,最後一次。”羅斯的聲音依舊冷淡“我沒有別的廢話想和你們說。”

“殺了他!”首領大喝一聲,再次帶著剩下的三個人衝向羅斯“我們只不過是少了一個分錢的人罷了!”

騎士憤怒的眼神慢慢決絕在黑夜,他手持劍盾衝向那些敵人,這場令人不齒的謀殺以這種正大光明的方式解決,還真從來沒有意料到。坐騎的馬蹄踐踏著海邊的沙土,秋季到來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羅斯的長劍狠狠切割過一個騎手的胸口,那人沒有穿甲,捂著傷口倒下了。剩餘的人緊緊追在他的身後,一個騎手和他齊頭並進,彎刀割在他的鎖子甲上,但沒有速度也沒有破甲,他毫髮無傷。

“再見。”羅斯猛地扔下盾牌,抓住那失衡的手腕,帶著皮手套的臂腕如此堅實,那人根本無力掙脫。他的劍鋒快速劃過騎手的喉嚨,現在只是一個人和一個屍體並騎而行罷了。

現在,只剩下首領和那個斥候,羅斯的雙眼盯著兩個手足無措的殺手,用罩袍擦乾了騎士劍上的血跡,就像是一座降臨在夜空的審判者雕像。死去的人和垂死的人散落在曾經是戰場的地方,染紅了並不乾淨的土壤。

首領發現自己的手開始哆嗦,那個斥候更是乾脆利落,立刻掉頭就跑。後者跑出了不遠,一聲熟悉的慘叫聲讓他十二分亢奮,尖銳的馬刺狠狠紮在馬的肚子上,倒黴的畜牲開始狂奔起來。他不停地跑啊跑,就像是一雙死神的手掌在後面追趕者索取他的靈魂,斥候感覺到喉嚨發乾,但他不敢停下。

一顆半枯的樹木出現在前方,他過於驚慌而忘記了如何繞開,失控疲憊的馬匹在黑暗中躲閃不及,撞在那古老的大樹上。斥候的腿被砸到了馬下,鮮血沿著手掌和頭頂緩緩流下,但他不必在擔驚受怕了——一柄雪亮的騎士劍來到了他的面前。

“我,我……我投降……啊啊啊啊!”劍芒迎著圓滿的月穿過了他的喉嚨,騎士朝快要死去的斥候臉上吐了口唾沫,翻身上馬消失在這不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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