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頭兒,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託曼一臉壞笑地把一條魚擺在沃爾夫的桌子上,只是簡單地煮熟罷了,甚至鹽都沒有多放,確實難得的美食“大夥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路易絲小姐找您的頻率,可不比當時瑪格麗特夫人的少啊。”

被關注的諾德矮子默默和那條聞起來有些腥臭的死魚鬥智鬥勇,完全沒有去理會自己將領們的壞笑。生活在格陵蘭的沃爾夫並不喜歡魚——事實上他並不喜歡什麼食物,卻也從不挑揀。

自從戴安娜也伴隨著禪達騎士的離去,沃爾夫的心似乎也被剜去了最後一截,徹底不去想除瑪格麗特以外的女人了——暫時來看是這樣。

安度因看了看碟子裡的魚骨頭,似乎困擾了很久,終於一邊撓頭一邊開口說道:“將軍,您確定要讓希爾薇去重新招募武士加入我們的部隊?我覺得……其實她來幫我也挺好的。”

這話說完之後,他整個人臉都快要埋進盤子裡,而託曼則明顯眼神有些難得的不快,卻並沒有說什麼,甚至看向安度因的眼神也沒有什麼不同。

希爾薇是非常耐心且難得的女武士,在東海岸有一定的人脈與號召力,在多方考慮之後,沃爾夫很大方地拿出了七千第納爾給這位女孩子,按照她的建議,在瓦格良部落與周邊部族中招募一支二百人的、女武士佔一定比例的軍隊。

“我希望你能帶來一些可靠的人。”沃爾夫想了很久才答應了這件事,並且當著所有人的面對希爾薇宣佈“倘若有女兵在我的軍隊裡懷孕,我會毫不留情地把她趕走。當然,我也會把那個幹蠢事的男人當眾閹割。”

爽快的瓦格良盾女很快就答應了,在諾德人社會中,外出征戰的女『性』並不佔少數——按照後世歷史學家的說法,這是一種令人著『迷』的戰爭文化。

一方面考慮到部隊這東西,尤其在異國他鄉有人保養三個月的情形下,還是多多益善為好,哪怕坑僱傭金也非常好說話;另一方面,與女人並肩作戰會讓那些士兵更加勇猛,這是男『性』荷爾蒙與臉面雙重刺激下的自然生理反應。

同時他也確實需要一隊輕裝機動的步兵來彌補陣線,甚至配合衝擊步兵包抄,雖然花錢很肉痛,卻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有擴軍的機會放過才是愚蠢。

“哦……確實,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沃爾夫的回答很堅決,看向面對面而坐的安度因與託曼,他甚至覺得聞到了情敵間硫磺的味道“而且她是貴族,我得給予她獨當一面的權力。”

事情順理成章地搪塞過去,沃爾夫也終於從這條並不出『色』的魚身上扣去了一塊肉,現在要繼續使用牙縫和神秘莫測的魚骨做鬥爭。

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安度因敲了敲託曼的膝蓋,將一個紙條塞到了皇家侍衛的手裡,後者莫名其妙地瞪了安度因一眼,前者則意味深長、略帶挑釁地看著託曼。

“我們現在很缺錢了,將軍。”希爾一手拿著本一手拿著勺子,讓沃爾夫非常擔心他會不會一時忘記,把賬塞進自己嘴裡“我們花費了……算了,我過後再單獨跟您報告,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我們的資金還剩不到三千第納爾。”

聽到這個史上最低的數字,大家都低下了頭把臉埋進碗裡,沃爾夫氣得用刀叉敲著桌子:“一個個還格老子吃那麼多!劍和盾牌不要錢啊!”

前旗隊長、現團長們吃的速度更快了,幾乎恨不得把魚骨頭都嚥下去,鬼知道在前往羅多克的船上能能吃到什麼,現在不大補一點,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那麼……就那個……再忍一忍。”沃爾夫掂著勺子敲著碗底,最近他一直餓的要死,吃多少都不夠吃“先過日子,我們很快就會走,不用太擔心。”

希爾點了點頭,這也算無可厚非,總不能讓軍隊餓肚子,要是剋扣糧食,怕還沒等到上船就要譁變。

“頭兒,你長高了啊!”一直默不作聲的安德魯突然說道,身邊的亞託吭哧吭哧地啃最後的麵包表示贊同“尤其最近,你的身高竄了一截哎!”

沃爾夫立刻愁容散退,精神煥發,兩眼如同火炬般閃亮:“啊哈?當真?!”

團長們紛紛點頭,大家都表示一致同意,最後用託曼作為刻度,與沃爾夫對比了一下——“頭兒!你長高了兩個字兒厘米)啊!”

沒錯,親愛的沃爾夫現在已經是1.75了,即便在諾德人來說依舊還是勉強得平平常常,但終究不算太過殘疾。

不過這未必算什麼好事,身高這東西和沃爾夫先生的戰鬥力並不成正比,反而遭受傷害的機率也隨之上漲了兩度,被騎槍戳中的危險係數也在增加。

門外響起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吵的大家皺起來眉頭,作為黑加侖軍上層的傳統娛樂交流專案——吃飯,除非大事是不允許被打擾的。

按照盧瑟等人的話說,本來就沒什麼值得品嚐的美食,頂多說兩句話當菜餚,再被打擾就再糟糕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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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一個值勤的中隊長快步走了進來“拉格納之子伊瓦爾帶著一群人來了,說都是這次去羅多克那個……那個詞叫……啊,遛留)學的人!”

眨眼想了一想,他才從恍惚中醒來,朝周圍人點了點頭:“諸位失陪了,我要去看一看我們的小太爺們。”

團長們也紛紛收拾好東西,從飯堂側門離開。跟未來諾德的知識分子打好關係是尤為重要的,沃爾夫整理了一下衣角,走出了門口。

“你好,沃爾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