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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庫吉特的騎兵們精疲力盡地回到了不遠處倚傍著村落建造的營地。對於賽加可汗來說這簡直是每年都要必須經歷一次的痛苦維吉亞人就像是十幾年前的他們,每一年都會定期帶來死亡與災難,整個庫吉特北部草原苦不堪言。

“這個惡魔,惡魔啊!”一個花白鬍子的那顏大聲叫著,如同一隻被扒了皮的老狼“每年都像是蝗蟲一樣撲來,將庫吉特所有的河流染成鮮血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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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萎靡不振的那顏彼此看著,卻除了苦笑與沮喪什麼表情都做不出來。

在車陣前足足堆砌了三千四百多人馬的屍體與不計其數的輕重傷員後,終於成功破壞掉了一截篷車堡壘。結果卻在弓箭手與槍兵的阻擊下寸步難行,甚至最後的重騎兵重擊也被維吉亞一千多騎士的反衝鋒打得潰不成軍。

今晚,所有的庫吉特部落都在焚燒著死人的屍骨,維吉亞人則默默坐在營地中央,到處都散發著羊肉湯的香氣,對於只能吃死馬肉與乾糧的庫吉特士兵來說,簡直想都不敢想。

“那又能怎麼樣!”一箇中年的那顏倚著騎槍,湊在用廢馬鞍當燃料的火堆邊取暖,大漠的溫度飄忽不定,白天可以炎熱如火,夜晚可以冷酷如冰“除了等著康斯坦丁被雷劈死,我們還能怎麼辦?”

這話聽起來又窩囊又沒出息,打是基本不可能打過的,先不說能從各心懷鬼胎的部落拉到多少人馬,就單單從廣闊的草原上傳令集中起足夠計程車兵,那時間就足夠康斯坦丁洗劫完那些城鎮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對於這麼一個遊牧已經不算完全遊牧、封建又一時半會封建不起來的國度,自己脆弱的城市被虎視眈眈,簡直是再痛苦不過的事。

要是覺得頭鐵,大可以去維吉亞老家找麻煩,基本在薩吉徹堡下來一隊死一隊,來兩隊掐一雙,嫌命長大可以試試。

總而言之,守不住、攻不下、打不過,除了用捱揍來抵抗、伺機尋找鬼知道存不存在的機會外,似乎並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很久沒有痛快地劫掠過了,我們變得越來越像斯瓦迪亞人,城市越蓋越大,戰士卻越來越差,一些城裡的孩子,已經不忘記了怎麼騎馬了。”那個老那顏長嘆一口氣“我們真的還是草原的子孫嗎?長生天真的還在保佑我們嗎?”

中年那顏似乎不是很喜歡這些喪氣的話,出言反駁道:“如果我們只求長生天保佑,又怎麼能贏得勝利!坦達爾,你是跟斯瓦迪亞人拼殺過數十年才獲得安享生活的老人,我也是從屍堆裡爬出來的那顏,在座的各位也都是草原最兇狠的狼,如果我們就此洩氣,誰又來帶領我們的兒郎!”

那顏們交頭接耳地說了起來,老坦達爾還是不停地搖著頭:“我見過那麼多人,活著的、死著的,直到那些可以被擊敗,那些是宿命的災難。我們遇到了不幸,該速,這並非頹廢,而是不得不承認草原遇到了揮之不去的冬天。”

“那麼,為什麼不在在最冷的時候試一試!”那顏該速站起身來,這個中年人本該已經被磨去了稜角眼中燃燒著絕望與不甘的火焰“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與生命值得消磨,今晚,我要去為他們帶來災厄,如果這就是草原與我領地的命運,我就應當與它一起葬身火海!”

年輕一些的那顏紛紛響應,尤其是和那顏該速一樣領地就在附近的那顏們,像是狼群一樣發出吼叫。在他們的帶動下,前後共計十二位大小那顏參與了這次魯莽的計劃。

“你們這不是在玩火,這是在引火n!”老坦達爾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大聲呵斥道“魯莽沒有任何用處,不要無為地流血!”

那顏該速沒有回答,而是接過了侍衛牽來的駿馬,跨上腰刀、持起長槍,像是白天決戰前夕那般整理自己的裝束。

“吹號!”

賽加可汗聽到連綿的號角聲與喊殺聲跑出帳篷,卻看到黑暗中,數以千計的騎手揮舞著火把衝向了車陣,吃飽喝足的維吉亞弓箭手張開了他們的複合弓,那一團夜幕中的火焰如同天然的上好靶子。

張弓、瞄準、『射』擊。

如同一場黑夜中的皮影戲,年邁的老坦達爾痛苦地坐在地上,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草原計程車兵連同他們的鮮血在火光照耀下若隱若現。

“結局已定,不必再看了。”老人扭過頭去,垂死者的慘叫聲震懾著那些留在營地裡的人“走吧!兒郎們!跑啊,維吉亞人不會放過我們的!”

等天亮以後,渾身是血的沃洛寧騎著獵馬與維吉亞騎士們衝到庫吉特營地,只看見匆忙散落的旗幟與撤退的腳印,可他已經沒有時間去理會,因為屍體埋沒的車陣周圍,可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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