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定海瑞布雷克斯和沃爾夫路西法認識的時間並不算長,不過戰火紛飛的年代,男人與男人之間總是非常容易達成共鳴與友誼。

就像剛定在戰鬥最後想到將榮譽交給沃爾夫,沃爾夫現在所做的一切,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忙碌的海岸與港口讓沃爾夫有一種回到了卡德加特的錯覺,按照瑪格麗特的說法,過去沒有大規模入侵斯瓦迪亞之前,海斯特堡也曾是繁忙的小維修港,為那些海寇修整船隻。

很快,五十名忠誠且肌肉結實計程車兵,幫這位在體力上永遠沒有優勢的雅爾開闢了一條道路,他大踏步地走到一艘桅杆飛揚著剛定家族旗幟只看過幾次便不會忘記的雙斧。

“路易絲!”沃爾夫雖然身材不夠魁梧、體力不夠健碩,但嘴皮子是三個諾德人綁一起都不好使的“我是沃爾夫,奉您父親遺願託管他的葬禮與遺產。”

還沒到面前,沃爾夫已經看到不少威廉姆斯家族計程車兵圍著船,剛定的老兵在和他們對峙。

雷耶克威廉姆斯,也就是瑪格麗特的長兄,則在和船邊的某個背對著沃爾夫的金髮姑娘交談著。

聽到叫喊聲,不少士兵都回過頭來,威廉姆斯家族計程車兵在攻城戰中並沒有發揮怎麼樣的作用,大多數時間被安排在無足輕重的位置上,不過不代表他們對撕破城牆的主角之一沒有耳聞。

“沃爾夫?”要說老威廉姆斯別的事情沃爾夫並不瞭解,生兒子真是一絕,這已經是一天之內看到的第三個兒子了,除了雷耶克,沃爾夫一個也叫不上來名字“你這傢伙來做什麼?”

這其貌不揚的呆子就這麼直愣愣地杵在沃爾夫面前,聽到兄弟直來直去的質問,雷耶克都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聰明人的較量哪裡有傻子說話的份?

可憐的是沃爾夫這個聰明人,有的是本事玩傻子,這可是他的老本行。

“我當然是來接可愛的路易絲弔唁自己的父親。”沃爾夫深深向那背對著他的女孩鞠了一躬“順便來帶著偷劍的賊向詢問是否當即斬首。”

“不不不,雅爾大人,著跟你說好的不一樣啊,別開這玩笑!”

維綸威廉姆斯抱著那柄漂亮的雙手劍,打了個大大的哆嗦,哭喪著臉對沃爾夫說道,轉而惡狠狠地朝自己的兄弟就叫喚。

“巴格爾,你連威廉姆斯都不是,在這裡瞎叫喚什麼!沃爾夫大人也是你這狗能直呼其名的,滾一邊去!”

這個叫做巴格爾的傢伙受了侮辱,卻根本不敢吭聲,作為一個沒有名號的私生子,沃爾夫身為男爵完全可以割了他的舌頭,只要沃爾夫不懼怕和未來岳父交惡的話。

雷耶克看見沃爾夫,『露』出和善而又尷尬的笑容:“啊,沃爾夫男爵,很久不見,您戰無不勝的功績已經被傳唱的,讓人耳朵生繭了啊!”

這讚美的效果似乎很好,沃爾夫笑得臉上都快飄起紅暈了,一個勁用特意換上的騎士鐵甲護手拍打著雷耶克的肩膀,砸得nn直響,敲得大舅哥臉皮發綠。

“是啊,不過現在我得過來一下和路易絲說說話,拖延一下時間,讓手下人收拾收拾營地。”

金髮的路易絲依然背對著沃爾夫,沒有說一句話,沃爾夫發覺她個子並不高,似乎剛剛一米六的小小隻模樣,長髮幾乎鋪滿了整個後背。

“因為前兩天,一個偷竊的賊被我計程車兵抓到,吊在門上剁掉雙手,現在才嚥氣,不小心把元帥的營地弄髒了一點,得打掃打掃。”

雷耶克的臉『色』非常難看,但卻依然尬笑著:“那可真是活該啊,那人偷了什麼啊?”

“他在剛定大人的陪葬品裡拿了一把珠子。”沃爾夫眯起了雙眼,笑容漸漸消失“我不得不讓人用烙鐵燙住傷口,聽他哀嚎兩天才死。你說是吧,維蘭先生。”

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沃爾夫就從維蘭口中得到了所有的訊息,有的地方後者想含糊其詞或故意誤導。

但前者打著哈氣,就順著之前維蘭自己的話語,把愚蠢的謊言戳得乾乾淨淨,順便提醒怎麼編造才更加合理,自此小老弟徹底老實下來。

身為長兄的雷耶克最近聽到東海岸的訊息,三弟似乎最近一直在為父親關於海斯特堡的事情忙前忙後。

要知道諾德人所有的兒子都有繼承權的,也就是所謂的均等繼承製。

不過實際『操』作起來,經過幾百年演變,這些規矩慢慢開始向大陸學習,但很多時候,遺產的分配依舊隨機且不固定。

父親是可怕而又強大的,老威廉姆斯一直牢牢把握著核心權力。作為兒子,要想壓緊自己的地位,不拿出點真誠是不可以的。

原本偷偷放貸給急用錢的剛定,是想透過控制唯一的後人,將剛定綁在威廉姆斯的戰車上,為自己的後路添個保證。

不過這件事要乾的隱蔽,要知道老威廉姆斯喜怒無常,卻非常敬素未謀面的鄰居剛定。

雙方有書信往來,每次拿到信老人都會雙手接起,提起剛定的時候總是叫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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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時運不濟,老元帥死在了自己權力巔峰時刻,連遺囑都是含糊其詞其實他也實在不好意思告訴沃爾夫,光榮一世的自己,那點錢根本不夠填上去。

光明正大討債是不可能的,尤其不可能把路易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扣下。要是知道長子在剛定墳頭動土,怕是當場要抽筋扒皮,以祭筆友在天之靈。

不過寶劍贈英雄,老爹年紀大了,對征戰多數是有心無力,但不代表老獅子就不是獅子,如今對寶貴的戰利品、傳奇的戰役故事尤為醉心。

實在沒有什麼禮物,比里昂的重劍更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