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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夫先生,醒一醒,已經是早晨了。”甜美的聲音如約在草堆邊響起,黑加侖軍的將軍卻沒有睜開眼因為他的雙眼整整一晚沒有合攏“哦您要不要再休息一陣子?”

沃爾夫爬起身來,搖了搖頭,在一邊的木盆裡把腦袋按進涼水裡,用力將肺中的濁氣撥出去。

新的一天開始了,雖然非常糟糕。

他擦乾淨臉,看著似乎同樣沒怎麼睡好的戴安娜:“走吧,趁著天『色』早,你們也好趕路,會騎馬嗎?”

“不是很會,他們說我坐在馬背上沒有問題的。”戴安娜低著頭,努力剋制著內心的慌張“我不在您身邊,您要記得按時吃飯,不要熬夜。”

聽見這叮囑,沃爾夫忍不住笑了起來,用手拍了拍戴安娜的脖頸:“抬起頭來,你是禪達的公主,那就不要向這個世界低頭。”

“將軍,軍隊都準備完畢了。”盧瑟大踏步走進帳篷內,神『色』複雜地看著似乎在哽咽的戴安娜“兄弟們想問你,你真的打算把戴安娜交給那些傢伙嗎或者戴安娜,那些傢伙都靠得住嗎?”

“他們是禪達遊俠騎士團的人,也是最後的武裝力量。”戴安娜侷促不安地看著盧瑟,他害怕這個男人,只要沃爾夫想要的,盧瑟和那些士兵就會不擇手段地搞到“我們不慎分開也只是兩三年的光景。”

聽到肯定的盧瑟有些不甘心地看著沃爾夫,沃爾夫卻只是揮了揮手:“就這樣吧盧瑟,戴安娜,該回家了,我們也一樣,讓大家最後再送她一路吧。”

他們慢步走出了帳篷,沒有像來的時候那般手牽著手,而是可以保持著距離,沃爾夫和戴安娜都抬頭挺胸地路過那些手持槍盾的諾德步兵,身上還打著繃帶計程車兵們吃力地挺起胸膛向戴安娜『露』出哭一樣的笑容,如果沒有這個女孩子,可能他們已經被傷兵折磨死在了床上。

禪達的騎手們牽著馬站在路的盡頭,沃爾夫和戴安娜走得很慢,卻沒有人催促,都默默注視著他們。

“等一下!”一個清亮的女聲從側面響起,人在部隊後排看不到,但那金ns的呆『毛』卻是迎風招展,讓禪達的年輕人都情不自禁行注目禮“娜!稍微等一下!”

戴安娜停下了腳步,只見託曼推開人群鑽了出來,身後是氣喘吁吁的希爾薇。

對於這個了不起的盾女,戴安娜一向是又怕又感謝,沃爾夫的家書是透過她的手才傳到原主懷裡,但這位瓦格良女戰士從來沒有以此為要挾,甚至在後續和戴安娜玩鬧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提起過。

更何況,在這擠滿男人的世界,兩個寂寞孤單的女孩是彼此僅有的安慰,那種複雜的感覺在分別之際,顯得格外心酸。

“這個送給你!”希爾薇給了戴安娜一個大大的擁抱,在她臉頰輕輕一吻,等禪達公主反應過來時,懷中已經多了個白『色』的『毛』茸茸物體正是希爾薇父親柏蘭頓送來的玩偶,當時正是戴安娜交到她的手中“我真希望,你不是公主,這樣我就可以帶你去格陵蘭看看了。”

眼噙淚水的女孩抱著布偶,頭抵在希爾薇懷裡:“謝謝你,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說完,她匆匆鑽出懷裡,像是逃跑的小鳥一般飛到了禪達騎手的身邊,沃爾夫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不追上去告別嗎?”託曼問道“將軍,你可能會後悔的。”

沃爾夫一動不動,如同雕像一般。

約書亞走上前來,向沃爾夫深鞠一躬:“大人,請您隨便開價,您需要的資金只要禪達人開的出來,我們都將如數報答。”

黑加侖軍的將軍搖了搖頭,從一旁接過不大不小的錢袋:“這個是一千第納爾,是我送給戴安娜的禮物,隨她調配,我想她一定用得到。”

“這怎麼能行。”約書亞連連擺手“禪達人欠您的已經夠多”

“那就不差這一千個字兒。”沃爾夫把錢包緊緊塞進約書亞的手中“pr禪達仍在希望,永不屈服”

這個飽經風霜的禪達騎士用力握緊了沃爾夫的雙手,他已經感動的不知道如何以對:“如果有一天,我們得以時機,禪達將粉身碎骨為報。”

騎手們催促著馬匹,很快他們就變成了地平線上的光影,向著日出的朝陽,那般勇敢又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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