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敗的騎士何以言勇?

失去勇氣,又怎能被稱作騎士?

“傑爾博格堡已經淪陷了,數以千計的諾德人一擁而上,他們只有幾百人。”

萊森看著被焚燬的村子,許多不幸男女的死屍掛在樹上,可以用最壞的惡意來猜測他們對這些可憐的人做了什麼。

“提哈淪陷的訊息已經傳開了,很多難民說,里昂b死了。”

衣甲萎靡的羅斯看著東一簇西一簇的隊伍,內心的滋味五味雜陳,就是要他死也不會這般難過。

出生在強盛的帝國是一種幸運,看著它倒黴則是一場災難。

“有活著的人嗎?”羅斯站在一片瓦礫之中,下面掩埋著許多燒焦的屍體,諾德人把他們驅趕到屋子裡,放火取樂“仔細找一找,尤其是孩子。”

“俺找到一個!在滴膠地窖裡!”一個維蘭大劍士興奮地『操』著不熟練斯瓦迪亞語大吼起來“哦吼,是個女孩,她還活著,啊啊啊啊啊,哎呦我艹,真有精神!”

羅斯他們好不容易,才把一個渾身灰的重傷小女孩從維蘭士兵的胳膊上弄下來可憐的諾德佬鍊甲手套都被咬得變形,瑟瑟發抖的小傢伙牙齒簡直是奔著咬死不撒口的心態,牙口也好得令人髮指。

可憐的小女孩渾身上下都是傷口,也許是一根木樑砸中了她的額頭,洞大的傷口處汩汩流淌著鮮血,周圍計程車兵造成的驚嚇加劇了這種痛苦,剛才的撕咬應該又耗盡了最後的精力。

不幸的小東西吐了兩口血,萊森悲傷地搖了搖頭,士兵們圍著這個衰弱的小東西,彷彿在看守自己的孩子。

小丫頭的臉蛋紙張一樣蒼白,阿爾法替她按撫著太陽『穴』,但血流順著紗布源源不斷地外滲,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怎麼也不可能彌補。

“騎士大人,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是的。”羅斯感覺自己臉像是發燒那樣滾燙,羞愧得快死過去“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謝謝我,我快要死了。”小女孩喘息越發劇烈,嘴角開始接連流淌出鮮血,眼睛也『迷』離渙散起來“牧師先生,我,我會去天堂嗎?”

阿爾法深深點了點頭:“是的,孩子,你會和安吉拉天使一同玩耍,想用聖餐,再也不會有悲苦與磨難。”

“是嗎爸爸媽媽呢?”

小女孩的呼吸伴隨著痙攣越發微弱,纖弱的心臟每一次跳動,都悸動著這些殺人不眨眼計程車兵的靈魂,很多士兵轉過身去或是閉上了眼,幾個年輕的小戰士不知道想起了誰或什麼,眼眶像兔子一樣泛紅。

“沒人傾聽他們的懺悔聖神會收留他們嗎?”

“會的,我的小天使,聖神在人間使得他們不幸,就會在天堂有所彌補。”老隨軍牧師在女孩手背輕輕一吻“你會像最無憂無慮的女孩那般快樂。”

小女孩笑著慢慢閉上了眼睛,阿爾法試探了鼻息,搖了搖頭。

“她去天堂歡笑了。”

士兵們匆匆掩埋了小女孩的屍體,時間很緊迫,騎馬的斥候說百米外已經有諾德人出現的痕跡,再停留下去無異於自尋死路。

“真的有天堂存在嗎?”羅斯看著昏暗的天空,密佈的烏雲讓陽光半分都不得滲入“也真的有地獄嗎?”

阿爾法笑了笑,彷彿剛剛主持過葬禮的並不是這個不再年輕的禿頭老人:“如果你希望有天堂存在,那麼天堂就不會遙遠,羅斯,你註定是為天堂而戰的人。”

分割線

“我們應該改進我們的武器,尤其是矛,或者說槍。”沃爾夫很不滿意地敲打著手中的諾德短矛“這種東西,在密不透風的步兵對壘時候都很吃虧,只是在海戰、或者陸地上側翼襲擊過程中,才因為靈便有所優勢。”

安度因端著碗大口大口吃著更類似於加了『奶』酪的大麥糊狀食物,黑加侖軍的主食很多類似於此。

由伙伕製作的飲食,形成了黑加侖軍內部的諺語“閉上眼睛吃你的飯,味道不會更好,但卻可以讓人看不出來你吃得哭了。”由此被軍士們戲稱為“閉眼睛”。

所有人都能把食物煮熟,但擅長做飯的只有沃爾夫、希爾薇和戴安娜自從最後一位走後,沃爾夫的食物也只能用“熟食”來稱呼。

帶著東海岸節儉品味的希爾薇似乎也對料理興趣缺缺,而且確實也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做。

東海岸的將領目前有杜瓦克因和希爾薇,都是掌握著一定軍事才能的重要貴族。從某種意義上講,抓根寶是自己準侄兒,假若娶了瑪格麗特,那就是一家人,用起來理直氣壯也非常順手。

希爾薇還是報答救命之恩,給面子留著的客卿,做飯的事情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