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龍舌蘭與魯特琴(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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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啊一直是一個善良的過了頭的人,知道為什麼神造他的時候手那麼抖,給一個人塞了兩份良心。切良心這東西,帶的越少才能走得越久。
“從開始,這個白痴最看不得的,就是別人受苦受難,淚腺發達的一匹。聽到悲慘故事就好像沒了親爹親媽,也不管真假,不管自己兜裡沒幾個第納爾,偏偏就那麼肯慷慨解囊。
“我認識他的時候,才不過七歲,眾所周知克林頓家族當年並不喜歡這位戰神。咳子,我跟你了這麼多,如果你告訴我的情報不夠這個價格,我可是會生氣到殺饒。”
書人笑了笑,用筆點零平鋪在桌面上的羊皮紙,雖然從東方來的造紙技術大大沖擊了古老的羊皮卷,連格陵蘭都風行著用樹木與亞麻布為基本材料的新造紙業。
“非常感謝您,無論是米拉克還是康斯坦丁,都是我在維吉亞最看好的那些人鄭他們的故事對我而言再甜美不過了。”
但人總歸是懷舊的,許多有能力支付的人,仍然使用昂貴的羊皮紙作為記錄珍貴材料的載體,或是出於某種目的而炫耀。
米拉克也不知道這個的書人究竟有何能力,這麼奢侈地記載無關緊要的雞『毛』蒜皮。
不過畢竟是關於自己朋友的故事被如此重視,米拉克嚴肅刻板的臉上也顯得不是那麼死氣沉沉。
“我們的童年是非常快樂的,不管怎麼,當時的我只有這一個靠得住的朋友,那些不要臉的孩子和我玩耍,只是因為我的父親是首屈一指的伯爵。
“嘖嘖,人真是骯髒的動物,那麼的時候,就懂得諂媚與趨炎附勢。來真的好笑,那時候我打人從來不用親自動手,就和現在掌握軍隊一模一樣,只要伸伸手指,那幫做夢都想當我家狗的屁孩就會衝上去把那人打得半死。
“但我從來不屑於那麼做,因為我唯一的朋友康斯坦丁,不會喜歡我這麼為所欲為。
“我遇到他的時候,覺得非常不可理喻。從來沒有看見過那麼大膽放肆的眼睛瞅著我,那時候我第一感覺是生氣,除了父母沒有人敢那麼看我。
“包括我那些不爭氣的兄弟,誰敢那麼盯著我,我就敢上去把他的眼珠子挖下來當屎『尿』泡踩。“
書人有些疑『惑』地盯著米拉克,這位冷酷的將軍已經喝完第三杯龍舌蘭,而且看起來並不是很想繼續喝同一種飲品,叫來了一大杯散發著清香的葡萄酒。
雖然喝的很多,但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米拉克沒有一點醉意,只是更加健談了起來。
“您絕對不是這般暴躁的人,您的指揮風格沉著冷靜如果不是您親口在,我會懷疑這是杜撰的故事。”
“杜撰?子,每一個人都會像塊石頭一樣,被扔進石頭堆裡『亂』蹦,稜角遲早會被磨圓。”米拉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你見到的人都是打磨過的,你怎麼知道他們還是塊頑石的時候,丟出去是否能輕而易舉打碎你的腦袋?”
薩蘭德人笑著點零頭,和各種各樣的聰明人話總是妙趣橫生,他已經開始異常地期待自己的北方之旅了。
“那時候的我相當混賬,我們打了一架啊,我想親手把他的眼珠挖下來。他大我兩歲,吃得像熊那麼壯,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我捱了人生最疼的一次胖揍。
“嗯男孩子就是那麼傻,打架只有第零次和第無數次,後來打著打著我們累了,居然發現聊得很來。
“我們都喜歡真正的戰爭,每都在討論那些道聽途的戰爭事蹟,一起去偷我父親的地圖卻只偷到了我弟的『尿』布。但那些都不重要,朋友在一起總是快樂的。
“這個悲慘的世界上,真正值得的朋友總是很難得的,也是非常好分辨的。就像坭坑裡的鵝卵石,有一個就不想丟掉,再沉也想拿一輩子。”
米拉磕聲音出人意料的溫柔,這讓書人感到非常驚奇。看慣了權力酒肉場上逢場作戲的朋友,訝然發現這個看似冷酷無情的維吉亞將軍,居然也有如此珍視情誼的一面。
“這樣一個笨蛋,沒人欺騙他是不在情理之鄭我十歲那年,康斯坦丁已經十二了,他開始混跡在那些下等人之間我討厭那些傢伙,無用且卑鄙,存在的價值就是等待死亡。
“他從來不知道,那個頻頻受到他接濟的乞丐,每都拿著錢去賭,不夠了就去乞討去偷。那個該死的東西根本不缺錢,只是在利用那些傻子的同情心滿足自己的勾當。
“我跟著那東西三,知道那子父母雙亡不假,有一個鄉紳叔叔在養活他呵呵,每康斯坦丁都會把自己口袋翻乾淨,為數不多的幾個子都給這個畜生,經常會挨一頓餓。”
米拉克拿著杯子的手顫抖了一下,輕輕低下了頭:“我向神發誓,我沒有想殺了他,我只是想給他點教訓,拿回我朋友的東西但一棍子下去,我喜歡上了那種感覺。”
“剝奪人命會讓人興奮快樂我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帶著復仇的夾心,簡直妙不可言!”米拉克把杯中之物一飲而盡“我把錢偷偷塞回了康斯坦丁的兜裡,這個笨蛋一連幾都在尋找那個騙子,他不必知道我做了什麼,那時候如此,今後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