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諾德之盾(上)(第1/3頁)
章節報錯
一個永遠不會被人記住名字、但真正勇敢的雅爾,在聲嘶力竭地大吼著:“弓箭手!準備!”
也許他的腿抽筋般抖個不停,也許他的褲子已經溼了,也許他其實只是無處可逃。但現在站在最前列擔起責任的他,是真正的格陵蘭男兒。
他陳舊的鎖子甲與缺口的日耳曼劍,證明了一個勇士的窘迫與勇氣。人高貴不在於錢與地位,母豬精心打扮也可以坐在上賓之座,真正的脊樑是買不到的。
面向斯瓦迪亞騎士叢集諾德弓箭手位列前排,倉促之間湊到的人數極其可憐,只有幾百把長短弓勉強響應到號召。
一些懦夫甚至把自己的弓踹斷,來避免面對高速抵達戰場的騎士。
他們彎弓搭箭瞄準從地平線上滾滾而來的斯瓦迪亞騎士,看著滾滾的煙塵前夾帶著騎槍尖刺,如同一隻龐大的刺蝟摧枯拉朽般撲來。
雅爾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輕輕揮下了自己的日耳曼劍:“放箭!”
飛蝗般騰飛的的箭雨撲向奔騰而來的騎士,沉重的馬蹄踏過家園的土壤,在平地犁出道道溝壑,震顫著諾德饒視線。
那些箭矢既不能破甲,準頭和射程都非常有限,騎士們的隊形又不可能步兵那般密集,如果真要描述殺傷力,只能用勇氣可嘉來形容。
這些提哈城內的斯瓦迪亞重灌騎士的鎧甲,全部由騎士自費武裝,要麼是堅不可摧的鎖子甲外套無袖板,要麼是輕便精工的板鏈混合甲,馬匹絕大多數都套著厚實的罩衫或鎖子馬甲。
諾德人悲韶發現,他們的弓箭甚至在那厚實的甲胃上彈開,像是孩子的彈弓一般沒有甚用。輕浮的箭羽掛在罩布上,就像是可有可無的裝飾。
一波箭雨只有零星十幾個騎士晃了晃身子,一個帶著平頂盔的騎士被射中了眼睛,捂著眼睛掉下來淹沒在馬蹄下。
幾位扈從的馬匹沒有蒙上罩衫,馬脖頸中箭,粗大的動脈穿了個透亮,連人帶馬在血汙噴灑中整個翻到在路旁。
“自由射擊!”
那個雅爾緊張地把所有能找到的弓箭手安排在前方,本來已經在攻城戰中扯弦扯到精疲力盡的諾德弓箭手,不得不掉轉過來去射擊更可怕的東西。
“把所有的箭都紮在他們的頭上!”他怒吼著,但那諾德人可憐的遠端武器並不能釋放出他的怒火“他們也是肉做的,他們也是諾德饒獵物!”
那些吶喊著‘死亡’字元的斯瓦迪亞騎士的奔流一點沒有被阻擋,他們迎著拋射、平射而來的箭矢,就像鳥兒迎著扶搖大風。
風會卷落羽毛,卻無力阻擋。騎士會倒下,卻不會退卻。
“長矛手上前!弓箭手拋射!”
但諾德人也絕非蠢到拿弓箭手湊前坐以待斃,大批攜帶長矛的步兵從後排切了上來,亂哄哄地湊成盾牆。
在眾多雅爾的配合指揮下,看上去諾德軍隊成功在斯瓦迪亞人趕到前,修築了一堵人牆。雖然既不結實,也分不出來排列,但至少千把矛尖對準了奔湧而來的騎士。
“頂住他們的進攻,讓他們陷進我們的盾牆,被他們自己愚蠢的鮮血嗆死……”
那個慷慨激昂的雅爾還想些什麼,卻聽見響亮的馬蹄聲在耳邊踏響,他轉過頭去,看見自己沒有頭顱的身體,像是被割斷了線的木偶般軟塌塌地乒在地。
想是一回事。
你可以盡情的想象那騎士老爺會在長矛和盾牌前,像騎著毛驢的老農民一樣躊躇不前,被挨個宰殺。
你可以想象諾德人會一擁而上,把斯瓦迪亞騎士拉到在地打死,就像把一條狗從凳子上拖下來那麼簡單。
你也可以想象手上的斧子擁有非凡的能力,可以劈開厚實的板甲斬斷鏈條,不比切豬皮費勁。
但問題是斯瓦迪亞騎士既不騎著毛驢,也比狗難對付,盔甲也比豬皮硬的多。
羅瑞安率領的騎士像是點破一層紙片那般,中央鑿擊戰術迅速打穿了那混亂不堪的人牆,守衛陣線計程車兵,伴隨著騎槍和馬蹄的衝撞東倒西歪地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