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黑加侖重甲球賽(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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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球手是我們的黑加侖玫瑰——來自瓦格良部落的希爾薇!”希爾船長精神抖擻地站在一旁的矮垛子上,用諾德語和羅多克語,向臺下亢奮的觀眾們介紹著“現在,請我們的盾女,向第一旗隊擲出本場第八球!”
沃爾夫聽見希爾一口流利的羅多克語,終於反應過來,大為驚奇地問克斯:“他什麼時候學會的?”
東方工程師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希爾先生受傷後,就總和羅多克士兵說話,他真的很有天賦……其實學懂斯瓦迪亞語後,羅多克語也就學了五六成,這兩種語言簡直是一個語系長出來的,只不過斯瓦迪亞人和羅多克人不承認罷了。”
看見克斯臉上若有若無的譏笑,沃爾夫深表同感地想要說點什麼,就聽見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歡呼聲,諾德人能打好鬥,嗓門也驚人地震耳。
那個結實的、用牛皮加固縫製的大球,像是燕子一樣甩起道輕盈的拋物線,穩穩地落在第一旗隊首位球手的懷裡。希爾薇甩了甩呆毛上的灰塵,雖然感覺比玩狗接飛盤還要有意思,但自從用了重球后,胳膊就開始發酸,可能是時候該休息一下了。
“好球!”第一旗隊計程車兵們歡呼著,沃爾夫覺得自己冷汗順著後背流了下來,他緊張地發現自己開始看不懂球賽的格局了“守住它!”
“開球手希爾薇第七次把球精準地拋給了球手!按照規矩,如果希爾薇再穩定命中一個球,她就可以獲得戰利品……斯瓦迪亞精裝馬鞍一副!”
希爾把那個斯瓦迪亞中的精銳才用得到的萬一高高舉起,所有人都爆發出一陣鬨笑,魅力四射的瓦格良女武士被氣得直跺腳,一直夢想為黑加侖軍添一支騎兵的安度因倒是兩眼泛光芒,連忙跑上來對希爾薇說:“求你了,希爾薇,你拿到馬鞍之後,我用這個月工資跟你換!”
希爾薇氣呼呼地安度因塞到草垛上,呆毛在怒火中燒中,幾乎筆直成一條天線:“自己來弄!”
士兵中爆發出一陣尖銳的口哨,第二旗隊計程車兵們擠眉弄眼,可憐的安度因只想要個馬鞍,卻變成了投球手:“這這這……”
“那麼安度因,如果你能連續拋中十個球……”
安度因立刻兩眼放起星星:“我來,我來!”
“你將會得到斯瓦迪亞貴族小姐裙一套!上面還有寶石腰帶,斯瓦迪亞娘們就是花招多!”希爾把那漂亮的箱子舉過頭頂“時機錯過了,哈哈哈哈!”
士兵們笑得前仰後合,安度因的臉色像是刷了一層淺灰,嘴角抽搐著,生無可戀地站在那裡,要是配上一場豪雨,簡直可以哭出聲來。
“那個……安度因,你能不能把那裙子……”希爾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但安度因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放心吧,我不傻,我會把那裙子換成馬鞍的。”
“……”
接到球的那位士兵馬上把球塞到盾牌後面,蹲下身來,其餘九個士兵立刻湧上去搭建了一個嚴絲合縫的盾牌堡壘,上下左右都被結實的圓盾保護了起來,最前排尤其守衛嚴密,三個士兵組成一個前進的三角攻擊陣型。
“很好……額,第一旗隊組成了堅固的盾壘,當然,這個新招式一定會被偉大的將軍修改規則幹掉,但是……現在讓我們看看第三旗隊如何應對!”
人群中爆發出有一陣鬨笑,現在每一球結束後,沃爾夫都會進行規則制定與修改,戴安娜在記錄球賽的規則,已經寫了兩張十六開紙,看起來新的‘無賴創意’還在源源不斷地湧現。
剛才已經有一個第三旗隊士兵企圖踩著同伴的盾牌跳過去,結果被另外一個爬上盾牆的第一旗隊士兵撲到飛出去。;有士兵試圖用盾牌邊緣攻擊‘敵人’褲襠,被閃開後反手被掏了一把;一個健壯計程車兵把自己的隊友扔了出去,砸倒了對面一片蝦兵蟹將,輕鬆跑過去扔球;還有用盾牌當錘子到處痛擊敵人,保護隊友的……
但沃爾夫還是不得不捧腹大笑著把‘不能翻越他人頭頂’、‘禁止攻擊下半身’、‘不能使用盾牌邊緣’、‘禁止投擲隊友和其他投擲武器’、‘不要從上而下拍擊’……等等一系列,莊嚴地寫入比賽規則,否則可想而知過幾個星期,黑加侖軍就不會有門牙這種東西存在了。
第三旗隊計程車兵先是一愣,很明顯這麼有創意的招數被沃爾夫各種限制後,已經不多見了,但他們也沒有急,畢竟可以使用的花樣多得是,而且有規定,如果相持超過三分鐘,判定持球方輸一球。
為此,託曼特意貢獻出來了自己從教堂裡掠奪來的黃金沙漏,裡面晶瑩剔透的七彩粉末應該是各種寶石的邊角廢料,一次轉動正好是三分鐘。
當所有人都以為,可能第一旗隊會慢慢又變成一字盾牆,慢慢把球遞到邊緣,趁著對面不備衝過去的時候,第一旗隊計程車兵動了。
“哦?第一旗隊的勇士們打算做什麼?看上去他們非常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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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像是組合成了一架不可抑制的馬車,順著最前方那個尖銳的點,狠狠地朝第三旗隊相對鬆散的防守線紮了過去!
那一層層鎖子甲炫動的光澤,讓這些第一旗隊計程車兵看起來像是一條失去理智的魚,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第三旗隊的球手們不知所措。
直面最前端的那名諾德士兵直接被頂得飛,頭盔都甩掉了。周圍計程車兵也如同遭遇流水的螞蟻,被衝散的衝散,被衝倒的東倒西歪,難以相信地看見第一旗隊計程車兵們分開到各處,拼命抵住那些還想阻攔持球手的傢伙。
“弗蘭克,上啊,上啊!”第一旗隊的充當臨時球隊隊長的班隊長大笑著叫到“扔進去!”
“第一旗隊的弗蘭克簡直是一道閃電!那些阻攔的渣渣都被他閃到了!盾牌根本貼不到他的身!啊,進球了!”
那個叫做弗蘭克計程車兵,長的簡直不是腿,而是兩條翅膀,在地面蹭起一層旋風!
他抱著球,咬牙切齒地閃過一路上所有試圖阻攔、卻只能目瞪口呆的傢伙,在記分線內,把球輕輕地扔進了丟進了球框裡,而此刻離他最近的第三旗隊士兵,還有五步遠。
球場裡爆發出一陣喝彩聲,弗蘭克贏得了歡呼與榮譽,沃爾夫拍了拍戴安娜的肩膀:“可以了,這樣並不打破規則,休息一下吧。”
戴安娜的臉色有些泛紅,輕輕點了點頭,活動了一下痠痛的手腕,沃爾夫表面上溫和到有些懦弱的地步,但那場與斯瓦迪亞騎兵的衝突中,她怎麼也不敢相信揮動旗幟衝鋒在前的矮小身影,居然是連劍都拿不明白的沃爾夫。
身為一個禪達女人,她的容貌與身世給她帶了相當的不幸。愚昧的斯瓦迪亞鄉紳貴族對於珍惜的異端女子,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收集癖好’,他們把自己當做一種稀罕的玩具,卻也懼怕傳說中的‘禪達巫術’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