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黑加侖重甲球賽(上)(第1/2頁)
章節報錯
“克斯,克斯,你看這個!”沃爾夫捧著那個髒兮兮的牛膀胱球,找到了畫出一桌子各種草圖的東方工程師“這東西,你們在東方也玩嗎?”
克斯苦悶地抓著自己蓬亂的頭髮:“啊啊啊,我的沃爾夫大爺!我是工程師,學習的是建築與戰爭工程,天知道這膀胱球怎麼玩?”
沃爾夫眨了眨眼睛:“是啊……你是工程師,可是你也策劃了暴動,這也不是你的專業。”
伶牙俐齒的黑加侖祭司把可憐的東方工程師堵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完全是一場文科欺壓理科的悲催案例,工程師開始隱約意識到不管身份如何,自己是說不過這個諾德矮子的。
“艹”克斯感覺頭疼順著頭皮穿過大腦和頭蓋骨直達牙根,怕是要氣得牙齦腫脹爆血,硬生生地把‘你媽’二字咽肚子裡。
“啊,拜託,幫幫忙吧!晚上我給你加個雞腿!”
也許是看在沃爾夫的面子上,也許是看在雞腿的面子上,克斯還是給了臉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我們東方喜歡踢著玩,但那種形式對你們諾德人而言看著沃爾夫欲言又止),太過兒戲,對您的軍隊訓練幫助也不大。”
想到託曼那麼大個傢伙踢一個小小的皮球,簡直像是猩猩耍桃子一樣,沃爾夫差點笑出了聲。
“您比我瞭解您的民族,您來給諾德人設計一個玩法吧。”
這句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沃爾夫抱著那個牛膀胱吹起來的大泡,感覺似乎頭腦中有什麼惡趣味覺醒了。
黑加侖軍的將軍一轉眼就抱著球不見了,克斯還打算說點啥,卻怎麼也找不到人影了。
“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讓他們拿上盾牌,穿好鎧甲,有鎖子甲的穿鎖子甲,有皮甲的穿皮甲!我要看見誰光著上身”沃爾夫找到滿臉土灰,眼睛附近青一塊紫一塊的盧瑟,第一旗隊隊長同學剛剛在訓練對毆中被杜瓦克因狠狠削了一頓,對於諾德人來說,打架鬥毆是一種娛樂“除了放哨的都叫出來!”
一臉懵逼的盧瑟拽著滿臉不情願的杜瓦克因,去踢除了希爾薇外所有旗隊、副旗隊的屁股——總是謹慎小心的希爾薇,中午是不睡覺的。
然後痛苦不堪的安度因等人把中隊長一個個從帳篷裡拖出來吼一頓:“吃乾飯的嗎!集合了!當你們的這些不上進東西的頭兒,真是丟死人了!想老子當時給沃爾夫當中隊長的時候……”
吃癟的中隊長又委屈地去劈頭蓋臉地數落班隊長:“看你們一個個好死不死的德行!什麼班隊長,我在安度因盧瑟杜瓦克因希爾安德魯大人手下當班隊長的時候……”
一肚子火的班隊長又把正睡午覺、甩骰子的小步兵拉起來,挨個捶一頓:“你們算特娘哪門子兵!老子當時扛著長矛跟沃爾夫大人走的時候,天天苦訓還在臉上畫王八,哪像你們……”
看起來很有趣,但實際上,這些五分鐘就從營地各個角落爬起來,穿好盔甲、拿好武器計程車兵,說明了一個極其容易被大多數人忽視的問題:軍官制度。
層層遞進的嚴密軍官制度和職業士兵制度,伴隨著卡拉德帝國滅亡衰落邊緣化,斯瓦迪亞的戰爭是騎士的戰爭,步兵和弩手作為一種附庸,除了數量和大概看得過去的裝備,斯瓦迪亞不會太在意。
騎士團作為新崛起的力量,成為王國的新柺杖,騎士團的團長們是大土地貴族與德高望重的爵,這種新的騎士團組織不僅僅代表國家的戰鬥力,更是一個個相對獨立的地域聯盟或利益共同體。
所以,諷刺的是,古老的軍官制度,現在只能在蠻族之中開始原始的探索。
沃爾夫的表情顯得很興奮,但他一句話也不說,就是左右盯著那個皮球看,一群諾德人也迷茫地看著他不知所措——可能傳言是真的,奧丁責備沃爾夫濫用神贈給他的頭腦,終於讓他失了智。
沒有人回答,許久都沒有出門過的希爾都被驚動了,走出來看到沃爾夫的表演,不禁有些憂心重重地問杜瓦克因:“狗子,他怎麼了?受到了何種刺激?”
抓根寶也是摸不著頭腦,或許是出於警覺,他把從其他諾德人營地裡買來的自費)、瓦格良內襯棉甲式重型鱗衣穿上了,這副漂亮的磷甲如此沉重,以至於要有兩名瓦格良青年軍幫忙才穿得上。
“誰知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杜瓦克因打了個寒戰,隨即嘴角揚起興奮的笑容“說不準他知道了僕格營地的位置,打算帶著我們把那個鳥人順著他的鳥窩把他掏出來!”
可憐的獨眼龍希爾的臉皮抽搐了一下:“啊……相信我,沃爾夫就是沒了腦子,裡面也不會進水或者像你一樣長進去肌肉的。”
當沃爾夫開始笨拙地運動著那皮球的時候,大家都不說話了,希爾薇站在託曼身後,連人帶呆毛被擋得一乾二淨,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想看熱鬧,有些氣鼓鼓地用尖細的手指懟了懟託曼的後腰。
老實的託曼覺得麻酥酥的,以為是盧瑟什麼的惡作劇,憤怒地想要轉身來上一腳,卻看見了睜著大眼睛,滿臉都是‘無辜’二字的希爾薇。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你好……希爾薇。”託曼努力剋制住伸手取摸摸那呆毛的衝動——事實上他很懷疑,自己能一直剋制下去,這個自己從戰場上撈出來的女孩子舉手投足之間總是充滿魅惑。他趕忙把幾個士兵推開,把半推半就的希爾薇揪到了前排。
“粗魯!”如願以償的希爾薇還是臉紅到了脖子,呆毛像是指責的手指一樣,對著手足無措的皇家侍衛“你這個野蠻人!”
託曼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很羞愧地發現,希爾薇的繩子又軟又有彈性,像是他在童年的河水裡摸過的魚,那種驚喜交加的愉悅,他根本無法抗拒。
當沃爾夫第五次把那個球傳掉地上的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是一個馬戲團的狗熊,也決計不會如此笨拙不堪。大家看見沃爾夫那副滑稽的樣子,都耐不住笑了起來。
“各位,這幾天過的怎麼樣”沃爾夫努了努嘴,那球已經滾到託曼和希爾薇面前了,皇家侍衛把這髒兮兮的東西撿了起來仔細端詳著,希爾薇覺得有點噁心,但也睜著大眼睛瞄那怪模怪樣的皮球,諾德人“是不是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