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命數(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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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禪達人,還在逃,我們的騎兵也還在追。”一個維吉亞衛士,向大家宣佈了這個糟糕的訊息“而且我們的距離,越拉越遠。”
這支五十人的維吉亞隊伍有些疲憊,發出了不堪重負的怨言,三十八名拎著箏形盾和長矛的維吉亞輕步兵,是剛剛從周圍莊園裡抽調出來的。
身上穿著幹農活穿的亞麻布衫,或像是爛泥巴一樣的遊牧衣甲。這東西主體還是粗糙的布匹,不過在緊要地方用皮革加厚,此類混合縫製的東西,不過是心理安慰作用微微大於亞麻布衣而已。
他們的領主和他們都只知道,日瓦車則的王國軍隊在追趕一個禪達人,一個二十人的騎兵小隊已經出發,現在步兵從莊園抽調人手,立刻前往跟隨。
這些農奴和佃農出身的泥腿子,沒有什麼紀律和裝備可言,更不要提戰鬥力和訓練水平,至多壯壯聲威而已。他們之前還在領主的作坊裡做木桶,下一刻就被塞上了一面盾牌和一杆長矛丟了出來,也不要指望有什麼軍人的榮譽可言。
那十二名攜帶月刃長柄斧的維基亞衛士,才是部隊的中流砥柱,他們精鋼鍛造的護面盔下獵犬般敏銳的雙眼,完全不是輕步兵們所能想象到的。
他們不佩戴盾牌,一方面是出於對自己堅固可靠的磷甲的信任,一方面是為了不妨礙優秀戰士的機動性。
再者,一個維吉亞將領曾經說過:“肉盾是最好的盾牌。”他們已經有足夠的‘盾牌’樂。
ad1136,4月17日,對於苦寒的北國而言,地依然不適合耕種,像鐵塊一般堅硬,再重的犁也掀不開那層該死的凍皮。領主是不會放棄對農奴的使用權的,他們都被安排了其他的工作,路過莊園時,會聽見沉重的打鐵聲,修建的房屋的工程也在號子裡拔地而起。
“我們必須繼續前行,那個禪達人必須死在維吉亞人面前。”一個肩上佩戴著十字藍鳶花的維吉亞武士轉過頭來,對那些有些猶豫的同伴說道“這是我隊長的責任,也是諸君的義務,沒有殺死那個改碎屍萬段的禪達人,米拉克也不會給我們好臉色。”
這是個值得被說服的好理由,米拉克的名字讓所有維吉亞衛士打了個哆嗦,愚昧的輕步兵因為一無所知而滿臉無畏。
他們繼續前進,路途上有騎兵的腳印,衛士們經常會停下來辨認方向——他們的口音和語氣都不像是當地人。直到走近另外另外一個並不大的葡萄莊園,一個粗矮結實的領主在那鐵門外裡等了很久,看到他們到來,連忙走過去擺擺手,對他們大聲說道:“是追逐禪達餘孽的武士們嗎?”
維吉亞衛士隊長點點頭站了出來,輕輕低頭致意:“是的,大人,我們正在追趕,這是米拉克將軍的信,請您過目。”
那個領主大概接過信紙掃了幾眼,確認過徽章與簽名,指了指身後一群穿著獸皮揹著弓箭的壯年男子:“和之前通報的騎兵說過的一模一樣,這裡是二十個弓箭手,都是我手下的獵戶,現在交給你調遣。他們對這裡非常熟悉。”
衛士隊長表示了感謝,並向領主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維森戈,如果我們很久沒有回來,請您麻煩通知米拉克大人一聲,我們可能遇到了麻煩。”
那個粗矮結實的領主哈哈大笑,指著那些像狼一樣結實的獵人:“那些禪達豬在我的獵人面前,也就是幾個會走路的靶子。”
衛士隊長點點頭,追擊的人數增加了,那些來自山林的漢子帶著路,他們走得更快了——要不是那些沒見過世面的輕步兵拖拖拉拉,很多維吉亞衛士能確信他們可能早早地就跟上騎兵了。
“你們見過叛亂的禪達人嗎?”維森戈隊長問那個最活躍的獵人“經常像狩獵動物一樣追捕他們嗎?”
這個和野獸打交道多於同人類打交道的維吉亞漢子搖了搖頭,很誠實地告訴維森戈:“我們不與他們接觸,即便不小心打了照面,也小心翼翼地繞開,他們似乎對我們也沒什麼興趣……有些地方是他們的,我們從來不去。”
“你能知道哪裡是他們的?”維森戈很驚奇,王國每年都派軍隊去消滅那些禪達叛軍,但那感覺就像是用100磅的維吉亞複合弓去射一隻撲稜翅膀的飛蛾一樣,糟糕透頂“你們可以帶路嗎?”
獵人又一次沉重地搖搖頭:“禪達人的位置一直在變換,對大山的熟悉程度,他們一點不比我們差。他們的足跡不僅僅在山裡,在南南北北的樹林與沼澤裡,都有他們的人。我們不會去招惹。”
“如果我執意要揣測的話,完全可以說你們之間達成了某種見不得人的勾當。”衛士長的表情很僵硬,似乎在恐嚇“你們會被懲罰,甚至被活活吊死。你們最好老實說話。”
獵人的表情非常不以為然:“哦……我們的領主在吆喝我們做事情的時候,也有很多這種理由,你們不是第一批。”
維森戈有點說不出話來了,維吉亞的平民對這些手段已經有些麻木了,他也確實沒有那麼大的權力去擅自處罰領主的領民。那屬於領主的私人財產,受維吉亞法律如果老爺們自己說的算就是法律的話)保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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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裡的生靈不會說謊,獵人也從來不說謊,我們從不和禪達人接觸,就是從不接觸。”獵人的口吻有些冷淡“禪達人痛恨維吉亞人,這種事情已經不需要陳述了,我們不會主動走到他們的劍上。那是你們應該做的事情,我們只是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