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國王(三)(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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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又怎麼相信你?你又用什麼當證據?就靠你們的一面之詞?”
一個衣著漂亮的斯瓦迪亞軍官,站在被摧毀了,但還冒著煙的哨所邊,食指指著一個顫顫巍巍、渾身哆嗦的農民打扮的男人,輕蔑地看著農民手上的農叉,不屑地掃視著農民鞋底的泥沙:“王國交給你們村守衛的哨所,被諾德人偷襲,然後你們就這麼拱手把哨崗給了敵人,連抵抗都不抵抗?”
十幾個拿著雜七雜八武器的農民或者農奴,穿著破破爛爛的麻布衣服,扛著平日裡用的草耙,或是拿著斯瓦迪亞正規軍不用的破盾牌和鏽劍,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看起來對面那些穿著皮甲和鎖子甲的帝國步兵,和一隊輕甲騎兵看上去並不是很好惹的樣子。那些士兵應該和以前的徵糧隊一樣,從來不把人命當回事,只要有敢不交糧食的,就敢往死裡打。
看著那片哨所廢墟,聞著滾滾濃煙,那個扛著農叉的老農民愁眉苦臉地訴說道:“是啊,老爺。他們足足有一百多人!看見黑壓壓的諾德鬼子,他們排著隊來的,拿著斧子,還不吱聲,也不叫喚,一個個跟死人似的。繆克直接嚇尿了,隔壁村的二木頭想要走,結果從上面跳下來摔斷了腿。根本不知道怎麼才能反抗,就跑過來搬救……。”
負責守衛哨所的農民說起話來口音極重,而且叨叨一長串,毫無頭緒可言。若是不耐著性子聽,根本分辨不出個一二三四五。
語言表達能力造成了嚴重的交流障礙,而斯瓦迪亞軍官也壓根不願意聽多解釋。他揮起手,一巴掌把那農民扇倒在地上,還在比比劃劃解釋的可憐人留著鼻血側身翻倒。左腳的戰靴狠狠著踏在他的胸膛上,軍官跺了跺腳,仰著頭如同法官一般在傲慢地審判,又像殘忍的獅子檢視他的獵物:“你們放棄了堅守的陣地,就是無恥的逃兵!按照國王法令,後退者應該全部被吊死!”
那個農民肋骨吱嘎作響,嘴角因為咬破了舌頭而滲出血沫,他痛苦地求饒,不斷地祈求鐵石心腸軍官的憐憫:“不……請你饒恕我,大人!我們還要保護村子,要保護我們的孩子根本顧不過來……那些諾德人在這周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撐船來的,從別的地方流竄的……根本防不過來啊……”
“藉口!”那個斯瓦迪亞軍官看上去很以折磨人為樂趣,看著農夫扭曲呈醬紫色的面孔,笑出了一口陰森森的白牙“你們放棄哨所的時候,脖子已經伸進了絞繩裡!現在,懦夫,給我開路,否則你們將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他們從哪裡撤退的!?”
“在……在沼澤地。”農民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他們來的快去的也快,我們來不及反應。”
那些農民低下頭,像是被驅趕的羔羊一樣被人拿著長矛驅趕往前走,那些暴躁的斯瓦迪亞士兵罵罵咧咧地叫喚道:“快點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小心身上多個堵不上的洞!”
一百多號斯瓦迪亞士兵順著哨所邊的淺森林沼澤地,由於地形限制,騎兵不得不下馬牽著馬匹前行,在這種複雜的境況慢慢行進。北方未開發的土地廣闊,尤其這些由凍土不下滲特性造就的沼澤,配上杉木高大的森林,簡直是天然的屏障。
“你們還記得一個月前來的那些提哈騎士嗎?”突然正在走路的軍官問自己的副手“他們曾經擊退了一夥諾德人?但最近這些諾德人似乎又開始囂張起來,人也不多,一百人上下,劫掠了很多村子和商隊……可是殺的人並不多,應該是實力不夠,似乎怕惹上麻煩。”
副手似乎也對此記憶尤新,想了想說道:“是的,但按照那位騎士大人的描述,他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那些諾德人也沒有被擊潰,準確說更像是是雙方筋疲力盡撤退。之前那些諾德人還掠奪過奧威修道院……這件事情幾乎在整個北方都炸開了鍋。”
那軍官笑容更加好看了,看上去就像是嘴唇包不住牙,全露在外面一樣,興奮地摟住副手的肩膀:“那麼……你覺得咱們是不是可以撿個便宜?諾德人現在正是猖狂,要是能撿幾個人頭,順便把他們的劫掠品分一分……被騷擾的一腦袋包的薩哥斯的領主,想必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副手聳了聳肩,想到了什麼,也情不自禁笑了起來:“如果是您的命令,為什麼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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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碼再和你說一遍!你要和你的同伴保持共進退!要和這頭豬玀說上多少次,你才能明白合作的必要性!”盧瑟憤怒地拍著一個黑加侖軍諾德新兵的頭盔,用髒話滔滔不絕地洗滌著新兵的心靈“你說過你打了三年的仗,老子只打了半年!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是個大頭兵!半個月前,像條死豬一樣被拍在海岸上等著我們去救!奧丁對你有多失望,心裡就沒點數嗎?你要是真有那麼大能耐,怎麼不去給領主們當皇家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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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新兵的動作看起來有些愚笨粗陋,一看就是個田地裡的笨小子,拿著斧子杵在那裡,單純的眼神裡還寫著倔強。他低著頭不敢和盧瑟對視叫板,可表情仍舊憤憤不平,看起來非常不服不忿。
諾德人如果認準了一個道理,你很有可能需要動用開顱手術來改變他的想法——建議不要縫合,開顱即可,否則難免會舊病復發。
“來來來,你這條傻狗,我讓你看看你能蠢到什麼地步!馬上沃爾夫將軍會來檢視,我沒那麼多心思陪你耗!”盧瑟怒極反笑,朝近一百名士兵的佇列裡招了招手“這個傻蛋的班隊,以及在他們編號下一個的班隊,出列!”
兩個頂著日耳曼盔的漢子站了出來,昂首挺胸地走到盧瑟面前:“第二中隊第三、第四班隊,向旗隊長報道!”
盧瑟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那說不上漂亮的卻顯得儲存完好、質樸有力的鎖子甲,想當高興於自己帶領著的,仍然是黑加侖軍當之無愧的精銳。
“那麼你們現在帶領自己的班隊,開始用木棍進行演練格鬥。”盧瑟命令道“不許下死手,不許攻擊重要部位!那拿好武器,包括你!”
那個挨斥訓計程車兵在同伴們怨毒的眼神下,灰溜溜地一起和朋友們一起拿起練習木棍,他們的對手很快也做好了準備。
“開始!”
果然不出所料,被斥訓計程車兵是吃一百個豆也不嫌腥,再一次不顧班隊長的安排,一馬當先大喝一聲衝了過去。
看著那傻子咧著大嘴撲騰上來,對面第四班隊兩個人向後退讓一步,左右向前一頂,一退一頂,頓時把剛剛衝過來的好漢包圍在其中。他們毫不客氣地抄起棒子一頓亂打,逞英雄的傻蛋躺在地上前胸後背不知道吃了多少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