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路西法(下)(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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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瘦小的拉吉爾不停地喘著粗氣,扛著那面過去由裡米克肩負著,現在在他頭頂飄揚的黑加侖軍軍旗,氣喘吁吁地跑在隊伍的最前面。那木杆和長矛的一樣結實,這讓年輕人感覺肩膀的骨頭,都要被壓斷了。
他已經數不清,自己是多少次暗暗咒罵該死的沃爾夫,以及當時不加大腦思索的自己——非要當什麼倒黴遭瘟的旗手,身後一群穿著重甲的黑加侖軍士兵像是趕鴨子一樣‘攆’著自己,估計要是停下來,只消幾下,就要被身後的人踩成肉餅。
而對面的斯瓦迪亞人個個穿的像是鐵桶,那箏形盾牌又厚,還有一個估計能把自己撞的飛起的騎士,拉吉爾一想到自己身上這麼張揚的目標,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腦子都快炸了。
“沃爾夫,你個混賬!”拉吉爾眼睛都氣藍了雖然本來也是藍色的),身上那副簡陋的皮甲,快要攔不住怒放的心跳,嘴上瘋狂地小聲發洩著“你這是什麼狗主意?斯瓦迪亞人未必中招,我倒是死定了!”
偏偏斯瓦迪亞北方寒冷的風塵,和格陵蘭島的氣候一個尿性,也是從不饒人。拉吉爾迷得眼睛很難受,感覺像是被硬生生撒進了一把沙子,眼淚不自覺地向眼角瀰漫。
“孩子,你要想要得到尊重,就要做的出別人做不到的事情。”裡米克的聲音不知道第幾次,在少年的耳邊響起“諾德人更是如此!沒有本事的人,要有勇氣,沒有的勇氣人,至少也要有毅力!”
拉吉爾敬佩裡米克,那個像兄長一樣厚待自己的男人,真的做到了。當唸到他的名字的時候,那些驕傲的黑加侖士兵會底下他們的桀驁不馴的頭顱,歌頌他的英勇。
就連那個囂張的、總想讓人在他臉上打一拳的沃爾夫,也前所未有地把他的名字,隆重地命名自己軍隊旗幟——這是罕見的,在拉吉爾看來,沃爾夫就是一個縮在陰溝裡算計人的懦夫,這樣慷慨地把榮譽授予給一個死人,實在不像是他的作風。
“停下,停下!”跑的半死不活的拉吉爾聽見那個矮子再喊“所有,人立刻停下!”
隊伍裡響起一片小隊長的喝令聲,最後一排士兵開始停住腳步,前面計程車兵繼續前行防止急剎車踩踏,所以隊伍一直向前延伸了一段距離,才算是完全變為原地堅守,沒有因為急行軍停止而弄下亂子。這是沃爾夫在狼改時訓練的成果。現在看起來非常不錯。
“他們過來了!”沃爾夫的聲音顯得很亢奮,甚至帶著說不出來的蔑視意味“呵,斯瓦迪亞,不過爾爾!”
拉吉爾用力看著那些踏著堅定步伐緩緩前行的斯瓦迪亞步兵,頓時恨不得抽沃爾夫一個嘴巴子,讓他醒一醒!
“裝什麼大尾巴狼?對面開著玩笑,都能把你的的腦袋按進糞池裡,讓你吃個夠!這些玩意,一看上去就知道不好惹好吧!”當然,由於後面那些士兵信服的眼神,拉吉爾絲毫不敢聲張,只能在心裡,把沃爾夫的各位先祖暗自問候一番。
他還記得,剛剛進入黑加侖軍的時候,不懂事,當著老兵的面子,叨叨了幾句抱怨沃爾夫的話,結果大半個月不受待見,天天被欺負洗襪子。還有那句最讓他受不了的冷言冷語:
“呵,小屁孩,要是能有裡米克一般出息,都算是奧丁開眼!”
“那麼,現在撤退?”盧瑟穿著鍊甲跟著緊跑慢跑,也是氣喘吁吁。他是黑加侖農兵出身,又不是從小就接受專業軍事訓練教育的杜瓦克因,在負重甲行進方面,盧瑟已經可以說做的非常不錯了。
要知道,第二中隊長安度因,第三中隊長希爾,到現在為止,也是拒絕批帶鍊甲作戰的。安度因是身體素質不夠,而希爾則純粹是習慣了海上的輕裝,披掛上鍊甲就渾身不舒服。
沃爾夫蹲在地上喘了一小會,想了想說道:“再等一下,等到杜瓦克因能瞄準那個騎士腦袋的時候,就可以後撤了。”
說罷拍了怕杜五橫堅實的後背,這位瓦格良人已經蹲下身,在盾牆的掩飾下去觀察那個高高在上的騎士老爺。但是根據手抖的頻率,沃爾夫很懷疑杜瓦克因同志的準頭。
顯然,果然,沃爾夫的想法雖然值得表揚,但不是很現實。
杜瓦克因愁眉苦臉地端著弩機,用萬般無奈的口吻告訴沃爾夫:“頭兒……將軍啊,咱這是皮克特弩,準度相當沒譜,而且威力遠遠不如斯瓦迪亞人稍微優秀一些的重弩。”
“可這也是不過五十步啊!”沃爾夫哭笑不得“只要是弩就可以啊!”
“可這玩意,是皮克特弩啊!”杜瓦克因也是氣得哭笑不得“皮克特人要是用弩打得過我們,怎麼可能被我們打成了附庸,弩都給我們了!”與歷史不同,虛構架空)
沃爾夫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恨不得一腳揣在杜瓦克因臉上,但還是抬起了腳……落在了杜瓦克因的屁股上:“你覺得,我有那種看著你一箭打爆騎士腦殼的覺悟嗎?只要讓他知道有人在攻擊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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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閒的蛋疼?這種事情據說皮克特人總幹,他們一放箭,我們就知道讓他們在那兒,一打一個準。”杜瓦克因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上的靴子印,賤笑著說道“將軍怕不是腦子發燒燒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