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東海岸的瓦格良人,在很多年前,卡拉德人還統治著以他們名字命名的大陸卡拉迪亞——卡拉德人的土地)的時代,經歷流離失所後,從慷慨的帝國皇帝手中,獲取了一片值得居住的土地。

那些瓦格良部落的蠻族戰士,被僱傭為職業軍人,成為卡拉德帝國最恐怖、最忠誠的外族軍團。他們低下高傲的頭顱效忠於皇帝,虛心向擅長步兵方陣的卡拉德人學習戰爭藝術,模仿卡拉德人的鎧甲和戰鬥方式,並仍舊像真正的諾德人那樣,保留了勇敢戰鬥至死不渝的作風。

而當末代卡拉德皇帝死在斯瓦迪亞人手裡時,瓦格良部落在北部赫魯斯山脈,以兩千瓦格良精銳把五千斯瓦迪亞連人帶馬打得潰不成軍。在那寒冷連綿的山脈間,瓦格良人用兩條腿和靈活的戰術,教會了斯瓦迪亞人什麼是真正的帝國步兵軍團。

帝國最後一支軍團被擊潰了,代表皇室的旗幟被斯瓦迪亞人踩在腳下,最後一座城市也早已淪陷,甚至指揮瓦格良僱傭軍的卡拉德軍團長都叛降,去跪舔斯瓦迪亞人的靴子。

然而瓦格良人沒有撤退,他們繼續戰鬥著,為了生存,為了部落,為了皇帝授予他們的土地,也為了曾經的、被卡拉德人自己遺忘的帝國。諷刺的是,那些高傲的卡拉德軍人早已鳥作獸散,最後一群保衛帝國軍旗的,居然是一群僱傭來的諾德人。

直到三年後,被瓦格良軍團折騰得十分難受的第二任斯瓦迪亞國王,不得不接受了瓦格良人的有條件投降。瓦格良人可以衣錦還鄉,即便是部落的百姓也沒有受到為難和劫掠。而斯瓦迪亞國王也可以把統一的帽子戴在自己的頭上,鞏固剛從兄長屍體上扒下的王冠,算是各取所需。

伴隨著那個帝國的謝幕,問心無愧的瓦格良人在經歷百年的安定之後,重新迴歸格陵蘭,在東海岸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幾乎所有的東海岸部族都以他們為榜樣,他們是真正的戰士,甚至在格陵蘭,瓦格良一度是‘死亡、血液、征服’的代名詞。

而後幾度興衰,瓦格良人雖然優勢不如以往,但在格陵蘭依然是跺跺腳,很少有人敢吱聲的存在。他們的骨子裡,仍然飽含著,對這個在卡拉德帝國屍體上建立的、國度的憎惡。

瓦格良人比其他諾德人,更加懷念那段水土肥沃的日子,因為他們曾經享受過,所以更加強烈地要求著。

但看上去,那些東海岸人似乎裝備上,並不是十分瓦格良,戰鬥上也表現的並沒有那麼可圈可點。結成的盾牆被斯瓦迪亞黑騎士們帶著風,衝了個稀巴爛,彎刀在諾德人中掀起一片鮮血與哀嚎。就像是斯瓦迪亞第一任國王驕傲地宣稱過那樣:“我們有馬,我們砍殺。”

對於諾德人來說,盾牆崩塌,意味著比不結成盾牆死的更加快速,聚集計程車兵無法散開,被騎士撞倒、砍殺,像是一個個肉靶子,缺乏長武器的東海岸人,根本無法有效抵禦騎兵的進攻。

和著剛剛斯瓦迪亞重步兵留下的鮮血,把這片土地徹底用死者的氣息覆蓋掩埋。每一寸泥沙都混著鮮血與碎肉,人們的勝利和悲傷,在轉眼戎馬一瞬間,被改寫,被逆轉,被徹底的踹翻抬不起頭來。

勝利者的屍體壘在失敗者的屍體上,諾德人的戰斧和斯瓦迪亞人的長槍一起混進血泊……所謂戰爭,就是這副狗德行,一群屍體把另一堆屍體,提前變成屍體。

安度因覺得,自己可能是失了智,像是沒了腦子一樣,扛著長矛,飛快地穿梭過被騎兵踏爛的屍體,擦過負隅頑抗的諾德步兵身邊作掩護,用陰影和小樹當自己的遮蔽,像是鬼魅一樣,奇蹟般突破了騎兵的層層封殺。

“你是誰!”一個東海岸人操著濃郁的異地口音,用雙刃劍指著安度因,用諾德語大聲呵斥道“來做什麼!”

安度因急得汗都下來了,眼睜睜看著身邊一個騎兵呼嘯而過,兩個倒黴的諾德步兵被撞得飛起,在半空滑稽而又悲慘地轉了個圈,噴著血躺在草叢裡。

隨後十多個諾德士兵七手八腳地拽住這個扎進人堆裡的騎士,拽住他的雙腿把他掀下馬來,那個騎士大叫著,用彎刀拼命揮砍,但還是被按在地上活活被斧子劈開了腦袋。

然而那些騎士在棕紅色頭髮首領的指揮下,重新開始聚攏在一起。很有可能下一次衝鋒買這些諾德人就會像掃垃圾一樣被掃走。

“你們的首領受了傷!應該被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安度因對這個忠於職守計程車兵吼著“我們不能所有人都死在這裡!”

那個東海岸士兵顯得很亢奮,赤紅著眸子對安度因說:“你要去救希爾薇?陌生人,你是好漢子!我們給你拖住斯瓦迪亞人,快去!”

安度因定了定神,這才發現那個首領騎著馬遊離在希爾薇身邊,似乎並不打算殺死這個美麗的獵物。安度因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他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去救希爾薇,需要穿過至少四個騎士的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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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扛得住嗎?瓦格良人?”安度因儘量讓自己的口氣顯得同仇敵愾起來“我需要你幫助我,我們一起衝過去,活著的人把希爾薇拖出來,死了的人就是瓦爾格拉的勇士!”

“這個主意絕了,兄弟,我們上!”似乎聽到‘瓦格良’三個字,那個東海岸人像是注入了新的血液一樣,看來安度因沒有猜錯,這是群離隊的瓦格良人。

男人亢奮地用盾牌推開跌跌撞撞開始崩潰的同胞,高聲叫道:“你是我們瓦格良人最真摯的朋友!如果這次沒有榮登瓦爾格拉神殿,我們一起去喝酒!”

安度因一時語塞,對於這種天真得可愛的戰士,欺騙是一種侮辱。但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他跟著瓦格良戰士的開路步伐,拼命地跑著,黑騎士們彎刀入肉聲在這個並不勇敢的少年耳邊響起,那種絕望的心情溢滿胸膛。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麼?為了一個素味平生的女人,去發瘋,去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可是看著那個垂死的女武士,他又覺得什麼東西在煎熬著自己的血液,一直把熱量透過血迴圈塞進大腦,瞬間變得瘋狂而又堅定。

“把她背起來……”安度因冷靜地告訴自己“順著坡地跑!只要鑽進樹林,就有機會活下去!”

“我們要發起進攻嗎?海瑞·布朗恩?”一個面部呈現東方色彩的少年黑騎士,誇張地揚著彎刀問道“他們現在只需要一擊,就能全部帶走!”

那個棕紅頭髮發首領咬了咬牙:“庫吉特佬,閉上嘴!不要那麼叫我!不要覺得你是她的兄弟,就可以為所欲為!”

“……嘖嘖,那好吧,頭兒。我猜兄弟們想要錢。”那個庫吉特人也不生氣,嘿嘿地笑著“那個女人很值錢,斯瓦迪亞貴族就喜歡這樣細皮嫩肉的諾德女人……在蘇諾能賣個好價錢。”

“是吧……但海拉爾,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像她嗎?”海瑞看著雖已癱倒在地上,眼神依舊兇狠的希爾薇,輕輕捋了捋自己其實並不存在、只能說是絨毛的鬍鬚“那眼神……真的很像。”

“唔,你別說,還真是。”海拉爾用彎刀挑起來那還壓著美人額髮的頭盔,仔細打量著“嘖嘖嘖嘖……我覺得那根呆毛,簡直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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