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旗,不僅僅是軍隊的裝飾,更是一種的靈魂和標誌,象徵著征戰四方的信仰。

卡拉迪亞的歷史上有過多少野心勃勃的冒險家,就有過多少支或大或小的軍隊,身為新人的沃爾夫在這條找死都不打燈的路上,還遠遠排不上號。只可惜英雄的部隊和英雄本人或者說是瘋子)一樣缺稀,絕大部分計程車兵懷著天真或成熟的夢想從家鄉走出,放下鋤頭拿起陌生的刀劍諾德人除外,他們是叼著斧子出生的),單純而又罪惡地殺戮、作戰,卻落得和他們的領袖一起永遠倒在了卡拉迪亞沒有溫度的歷史舞臺上的下場,化作了前進者功成名就的養料。

在史學家的筆下,他們的出場也不過是輕輕一抹而過:xxxx年,xx軍團在xx地一敗塗地,陣亡xx人……甚至連死者數字的零頭都不會出現。

活下來、站在斷劍與骷髏堆積而成的金字塔頂端的那群人,他們的名字和他們的軍旗一直作為奇蹟,在吟遊詩人口中廣為流傳。無論是斯瓦迪亞建國時的圓桌皇家騎士團,還是維吉亞人西進時最精銳的高加索近衛軍,以及薩蘭德的馬穆魯克長生軍,亦或是諾德人引以為傲的皇家侍衛團……他們的成員以戰死沙場的代價,用鮮血把自己的軍旗洗得雪亮,讓所有的人在聽到他們軍隊名號時,都為之戰慄!

當然,一切的開始都顯得遙遠而不切實際。或許那些愚昧、沒有文化、且被海寇揍得抬不起頭來計程車兵,還無法理解所謂的榮譽是什麼概念。但當在熟悉的旗幟飄揚在海寇大本營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灼熱的鮮血順著心臟湧向四肢和頭顱,他們頂著海寇最後驚恐而絕望的反撲,將生存在這個世界的目的化為千萬次怒吼,最後集合為盧瑟驚天的怒吼:“為了我們的軍旗,我們血戰到死!”

“血戰到死!”小隊長們帶頭用沙啞的嗓音應和著,慢慢的,所有還能站得起來計程車兵都在放聲大喊!他們破破爛爛,渾身傷痕,模樣上和剛剛挺進森林時相比就像是一群叫花子,但精神狀態上,這些在血坑裡摔了無數跟頭計程車兵已完成了從新兵到戰士的蛻變。

在“血戰到底!血戰到底!”的高呼聲中,黑加侖第一中隊和第四中隊計程車兵們奮力拼殺,盧瑟調集了第一中隊的所有標槍火力,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擊潰了從中間穿插阻隔他們的敵人,將整面盾牆重新組合到一起。

但盧瑟知道,戰敗只是時間問題。雖然兩支中隊減員並不嚴重,而且戰果輝煌,無組織的海寇在訓練有素的新兵面前死傷慘重,甚至戰鬥白熱化的地帶海寇的屍體壘成了矮牆,交鋒時兩邊要把先死人踢開,才有足夠的空間打個你死我活。

不過兩支中隊計程車兵們終究已是精疲力竭,說是強弩之末毫不為過。就連杜瓦克因殺人機器般的瓦格良青年軍,也一個個像是掉進了紅染缸,敵人和自己的血跡順著盔甲邊緣流淌,雖說沒有退卻一步,但他們的戰鬥姿態也慢慢從進攻轉向保守。

身為瓦格良第一順位繼承人的杜瓦克因本人身先士卒,自然是光榮無比。但光榮需要代價,他的模樣較自己的親衛而言,更是悲慘到了極致,拉風的紅色斗篷在戰鬥中被撕扯得粉碎,原本嶄得新耀眼的鱗甲的每一個縫隙都被血汙堵得嚴嚴實實,整副身體從外觀上看被打得破破爛爛。不但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還失去了優異的靈活效能,令人作嘔的汙血拉扯著面板,如同裹屍布般不便。

“那個……盧瑟。”杜瓦克因把雙刃劍從一個海寇身上拔出,殘忍的血色讓,這個身心俱疲的瓦格良戰士睜不開眼“你如果還能活下去,幫我捏碎那個獨眼龍海寇的每根骨頭!”

“省省吧,要是有出息,你可以親自動手!”突然,杜瓦克因聽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杆帶血的長矛把最前方的海寇的喉嚨挑了個粉碎,獨眼龍希爾那張秀氣的臉邪魅地朝盧瑟一笑“第一中隊隊長,我按照您的命令緊急開來,還好奧丁保佑,一切都不晚!”

雖然盧瑟聽得出這個獨眼龍把‘命令’這兩個字咬得又臭又硬,但他畢竟是趕來了——在第一中隊和第四中隊玩完之前。

希爾和第三中隊的到來不僅僅是人數的增加那麼簡單。第三中隊朝著海寇們的後背投擲出第一波標槍後,那些烏合之眾的本質就開始暴露了。他們慌亂地退卻,在隨後盾牆與第三中隊平舉長矛的衝刺下徹底潰敗。滿身是血計程車兵和滿身是雪計程車兵攆得丟盔棄甲的海寇們四散奔逃,他們的方才的瘋狂徹底化為烏有:老家被攻破、超額的死傷、黑加侖軍生力部隊的支援,人數仍處於優勢的海寇再也組織不起來像樣的反抗。這些北方最兇殘的蠻族武士,就像是一群受驚的兔子,被黑加侖軍計程車兵追的漫山遍野跑來跑去。

沃爾夫站在海寇巢穴的制高點,身邊就是一臉緊張的裡米克和那面被風掣得飄灑如墨的旗幟。他輕輕點了點頭,對裡米克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的英雄,這裡再也沒有人能阻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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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度因,打掃戰場!”沃爾夫走下來,大聲命令道“我們今晚要在這裡紮營,享受我們的戰利品!”

日光慢慢下落,凜冽的寒風帶走了戰場上最後一點記憶。黑加侖軍計程車兵們除了幾個哨兵,都走在火堆旁開懷暢飲新收穫的戰利品麥芽酒。一個個諾德人喝得酩酊大醉,第三中隊的小隊長甚至和第四中隊計程車兵碰起了杯,要知道杜瓦克因和希爾之間的關係可謂說是不用沾鹹鹽就能把對方生吞了,手下計程車兵更是視彼此為洪水猛獸。現在,在熱騰騰的食物和香氣撲鼻的湯的作用下,舒心計程車兵們看彼此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柔和。

就連杜瓦克因也拉下面子,舉起酒杯向希爾表示感謝,並承諾晚點拆希爾這把小骨頭。希爾也不甘示弱,對杜瓦克因的威脅毫不在意,反而說希望杜瓦克因的肉不好吃,因為一出海他就要把杜瓦克因喂鯊魚。兩個人越喝越上頭,竟嘻嘻哈哈倒在了一起呼呼大睡過去,可謂是可喜可賀,據說希爾那‘嬌小’的身軀枕在杜瓦克因強壯有力的胳膊上,那畫面……簡直不堪入目。

但沃爾夫沒有休息,也沒有喝酒慶祝。在盧瑟向他敬酒,他面不改色地喝下去之後,就帶著託曼匆匆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走進那間屋子是去幹什麼,也沒有去注意,那堆換捆著的俘虜中是否真的少了一個人。也沒有人敢去過問,因為那是沃爾夫,那就是一個很充分的理由。

“現在,齊爾德先生。”沃爾夫走進屋子,笑眯眯地看著被綁在房間凳子上的那個鼻青臉腫的海寇頭目,背後站著臉色沒有一絲笑容的託曼“我想我們有必要認識一下,我是沃爾夫,僕格男爵重點關懷物件。我想問問您些問題,不知肯不肯賞個面子?”

“咳咳……我什麼都不知道”齊爾德似乎對託曼的印象很深刻,他敢直視沃爾夫卻不敢用餘光瞟一眼託曼“你殺了我所有的弟兄,你還想要什麼?”

“我啊,就是好奇。”沃爾夫的笑容更是討人喜愛了——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至少齊爾德不是“請問僕格男爵,究竟想要從我這裡拿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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