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晚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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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琳小姐,請你現在閉上眼。放輕鬆,就像你是一隻生活在水裡的魚,這些斯瓦迪亞字母還是如尼字母,都只是你生活所需的小魚小蝦。現在,請跟著我的手指在你手掌中書寫的字母,把這個單詞拼出來。”沃爾夫和藹地牽著小莎琳的手“不必過多思考,一切交給自己的心。”
“嗯”小莎琳乖巧地伸出了可愛滴小手掌“請您開始吧!”
仔細辨識了一番沃爾夫的動作後,阿爾泰子爵滿臉的不屑地說:“哼,不過是瞬時記憶的小把戲罷了!”
沃爾夫從懷裡抽出一頁紙:“這個,是我父親的筆記,我從未給任何人看過,現在,我想讓莎琳小姐學會上面的前三行單詞。我會證明,是不是瞬時記憶的。請您不要太過放肆,在女士前保有足夠的禮貌!”
阿爾泰子爵嘴上絲毫不讓:“切,黑加侖那來的土包子!你懂個什麼!”
“土包子?”沃爾夫假笑著看著子爵“留學生,格陵蘭島人才輩出!不要以為在蘇諾學了點皮毛,就可以在格陵蘭島橫著走。我會告訴你,你那蘇諾大學老師教你的究竟有多麼沒用!”
瑪格麗特制止住了還想出聲抗議的阿爾泰子爵:“我覺得沃爾夫先生有時說的很有道理,不要瞧不起格陵蘭島,也不要瞧不起沃爾夫,我認識他的父親。那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祭司。”
“我沒有瞧不起任何人。只不過,祭司?一群騙吃騙喝的蛀蟲罷了。”阿泰爾子爵輕輕把手指上的玉石戒指往手指內側板了板,似乎沃爾夫全家六代人的是職業騙子而已“騙騙頭腦簡單的鄉下人還可以湊乎吧,但不要在真正有地位的人面前自取其辱了!”
言外之意,現在坐在這裡都是貴族,你算個什麼東西?
“奧丁也許並不存在。”沃爾夫冷冷打量著傲慢而狂妄的阿爾泰子爵“也許只是懦弱的人希望,有人、或神,在掌控其的命運。因為他們不敢把命運交給冷酷無情的現實去裁決,那太血淋淋,廢物與蠢貨不敢接受。只要像你這樣出身高貴的傻子還在,神就不會死亡,祭司,也可以心安理得地欺騙。”
沃爾夫這一席話的聲響並不洪亮,但在幾個成年人耳中的,不亞於海浪錘擊斷崖發出的巨大轟鳴。愚昧的時代裡,人們信奉神、向神祈禱、在神像面前哭訴自己的不幸……一切的精神活動來源於神,一切重心,是神。
很少有人像沃爾夫一樣去質疑神,尤其當沃爾夫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神棍,這種情形就更顯得不可思議。
沒有人再說話,安靜地看著沃爾夫像在同小莎琳做遊戲一樣,在白白胖胖的小手裡比劃著一個個字母。
令人錯愕的是,剛開始,沃爾夫畫在手心裡的字元小莎琳並不能記住,但隨著一遍又一遍的反覆,他們發現小莎琳已經開始能把獨立的斯瓦迪亞詞彙熟練地掌握,並逐漸向整句話的流暢度努力。
“最後試一次。給你的老師聽一聽。”沃爾夫笑著對小莎琳說道“睜開眼吧,但一切並沒有因此改變。”
“嗯”小莎琳還是有些擔憂地看著早已呆若木雞的阿爾泰子爵,似乎在擔心老師的精神狀態“老師,我開始了!”
阿爾泰子爵本已暗淡下來的眼睛突然有幾抹亮色:“那就開始!”
“戰爭,是一個民族不得已而為之的出路。倘若一個民族不去毀滅,那他就不懂得創造。膽是,倘若一個民族只去毀滅,那他就無法創造。戰爭與發展並非矛盾,唯有鮮血灌溉值得耕種,唯有戰死者的墳墓上,才會結出和平的花……”流利的斯瓦迪亞語充斥著整個房間。瑪格麗特尤為高興,似乎要不是人太多,一定抱起來自己的小寶貝左親親、右親親。
“停下吧。”阿泰爾子爵似乎已經認命了,但他依舊保留著自己最後一線驕傲。他輕輕站起身來,對瑪格麗特說道“抱歉夫人,我有些疲累,請原諒我的晚宴缺席,我現在只想回臥室休息休息。”
“好吧”瑪格麗特也不強求“英格斯,送阿爾泰子爵先生回屋子裡休息。”
“沃爾夫先生”臨走時,阿爾泰子爵站在小莎琳房間門口,向沃爾夫伸出了手“雖然很不高興見到你,但我不得不承認,您應當上蘇諾去給我的導師上一課。非常感謝您給我的教訓。不過,我有一個小問題,很想問您,不知是否可以?”
沃爾夫自然得了便宜再賣乖,友好地與阿爾泰握了握手:“請您說,我將盡我所能。”
“像您這樣的人,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出海,遠征提哈。”
“出海?”阿爾泰子爵苦笑著搖了搖頭“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希望我們還能再見面。”說罷,徑直走回了自己的臥室,不再與沃爾夫說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