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母與女(五)(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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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瑟,頭兒為什麼會答應那個女人的邀請?”一個士兵湊到盧瑟身邊,邊用麵包沾上鮮美的羊肉湯邊發著牢騷“難道,他已經忘了受過的那些恥辱嗎?被一個女人扯上馬,像狗一樣被侮辱……哎,怎麼能這樣忍氣吞聲?”
盧瑟把麵包放下,面色不善地對士兵警告道:“安德魯,我希望你是最後一次說這種話。否則我會把你的門牙打得彎回上牙膛裡去!沃爾夫大人自有他的安排,不用你操這份心!”
安德魯似乎很懼怕盧瑟,但還是裝作桀驁不馴的樣子,回了一句嘴:“盧瑟,你當你是誰啊?皇家侍衛嗎?”
盧瑟把最後疙瘩麵包旋進嘴裡,默默站起身:“安德魯,我已經警告你了,我不會警告你第二次!”
安德魯還在遲疑於盧瑟話中的意思,盧瑟那磐巖般的拳頭狠狠一擊正中他的鼻樑,鮮紅的血順著兩個鼻腔井噴而出,在安德魯的麵包上散的到處都是。盧瑟身高1米94左右,即便在諾德人中也不容小覷。相比之下,安德魯也不過泛泛之輩,哪裡是盧瑟的對手?
好在他也頗有自知之明,除了趴在地上瞎哼哼外什麼也不敢做。這是盧瑟的生存之道,也是大多數諾德人的生存之道:把所有人打服了,你就是老大!
盧瑟驕傲地掃視著五十人的小部隊,彷彿雄獅在審查它的領地,沒有一雙眼睛敢與他對視,也沒有人再敢對沃爾夫的決定作出嘲諷與質疑。盧瑟滿意滴點點頭:“沒有人想學安德魯吧?那就可以了。安靜一些,很多人都很餓。我們應為有食物而感到幸福!”
不是說盧瑟在用拳頭與沃爾夫的名號立威是錯誤的。而是說,絕大多數領導者在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打擊掉所有敢於威脅自己權威的人。這一點,盧瑟很清楚。
然而不代表沃爾夫也這樣想。倘若能用腦子,沃爾夫決計不會弄得血肉橫飛。能挖坑下絆子,決不搞一對一的重騎士衝鋒。即便佔盡便宜,也儘量避免用盾牆強推過平原地形。這也許不是最好的選擇,但一定是最保險的選擇。或許會在一次兩次的對壘中失去擴大戰果的機遇,但會在數百數千次的戰鬥中挽救很多人的生命。
“主教相當於中國象棋的相),將軍!”沃爾夫把尖塔形狀的棋子安放在那個絕妙位置時,阿爾泰子爵的臉色就已經變了“你已無路可退了。”
阿爾泰子爵不敢置信地直視著黑白相間的象棋棋盤,自己從卒到後國際象棋中最強大的子),被沃爾夫刷了個乾乾淨淨。其實不用沃爾夫提醒,阿爾泰子爵也想不到自己那唯一一枚被堵在角落的王能有什麼作為。
“這……你怎麼會……怎麼……”阿爾泰子爵的冷汗順著斯瓦迪亞的平織貴族亞麻袍,滑落到嵌滿寶石的鱷魚皮腰帶上“你不是說你從未去過斯瓦迪亞嗎?”
沃爾夫不喜不怒地點了點頭:“是啊,所以呢?去過斯瓦迪亞的大留學生,您為何不能翻一次盤哪?莫非在蘇諾的閒暇時間不夠,來不及鑽研這種高雅的技藝?”
“這不可能!我們再來一局?”阿爾泰自覺的雙眼漲得血紅“你不可能擊敗我!”
小莎琳從沃爾夫的背後露出可愛的小腦袋來,奶聲奶氣地質疑道:“可是,阿爾泰老師你已經輸了四盤了。媽媽說,做人要懂得願賭服輸。”
阿爾泰子爵的臉色活像夏天在野地裡放了一宿的爛豬肝,鐵青中泛著鉛灰。就在這時,門外閃過一道急匆匆的靚穎:“二位先生為何在我女兒的屋中大動干戈?”
“……這是什麼?”瑪格麗特夫人側著頭看著兩個氣急敗壞的男人之間擺放的木製棋盤“這是你們的決鬥?”
“是啊,聰明人之間的鬥爭。”阿爾泰子爵低垂著頭“我輸了。”
瑪格麗特大眼睛眨了眨,緊盯著面色尷尬的英格斯老管家:“你不是說他們二人鬧的很兇嗎?”
老管家偷偷的捏了一把汗:“其實,當阿爾泰先生進屋時,沃爾夫先生似乎在輔導莎琳小姐功課……”
“那也算輔導?”阿爾泰子爵朝沃爾夫大吼道“那斯瓦迪亞文我見了都會頭疼,他居然會逗莎琳小姐笑出聲來?他是個騙子,一個譁眾取寵的小丑罷了!”
“呸!愚昧!”沃爾夫毫不客氣地唾了回去“你也就配在蘇諾的下水道里頭疼一輩子!”
“我¥&”“怎麼的,還敢罵我&&”
“咳咳……阿爾泰子爵與沃爾夫先生,請不要在孩子面前大吵大鬧。英格斯,你繼續說之後怎麼了?”
瑪格麗特一句話,兩個像鬥雞一樣的男人立刻敗下陣來,乖乖閉上了嘴。小莎琳眉開眼笑地撲到瑪格麗特的懷裡,小腦袋在媽咪胸前的兩座圓頂巨峰間拱啊拱:“媽媽好棒!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