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媽媽支援不支援早戀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如果她早戀,她媽是第一個跳出來投贊成票的人。

“媽!你能不能放下你那顆八卦的玲瓏心啊。我跟你說多少遍了,我沒有早戀,言謝真的只是我的同班同學而已。”粟春雨覺得自己要被方菲女士逼瘋了。匆匆丟下這句話,她也不管她信不信了,徑直開啟轎車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粟宏把她們母女倆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十分不贊同妻子的“早戀”理論,所以看到女兒氣呼呼地上車後,他立馬錶明自己的態度:“乖女兒,你別理你媽,她最近排劇呢,太入戲了。不談戀愛好啊,爸爸是相信你的。”

粟宏的話剛說完,方菲已經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上了車。

系安全帶的時候,她從後視鏡裡看了眼端坐在後座的粟春雨,又逗她:“那麼帥的一個小夥子,可惜呀。粟粟,你真的不喜歡人家?”

粟春雨早已經免疫,她冷笑一聲:“他帥我就要喜歡他麼?那我也很漂亮啊。為什麼不是他喜歡我?”

粟宏有點聽不下去了:“粟粟,你謙虛一點。哪有人老說自己漂亮的。”

她小聲辯駁:“我本來就很漂亮啊。”

方菲坐在副駕駛座上笑的直搖頭,她這個女兒呀。

“你老提這些事做什麼。女兒認真學習,不早戀還不好麼?這麼懂事省心的女兒,去哪裡找啊。”粟宏非常不滿意妻子的言論,“不準再說了,她才多大啊。回家。”

方菲見丈夫氣急敗壞的樣子,只能笑的直搖頭。

不一會兒,黑色的轎車行駛起來,漸漸也融進了長夜的霓虹裡。

這廂,言謝來到公交站臺後卻並未停下腳步,而是開始攔計程車。儘管他對方菲說自己要坐末班車回家,但他很清楚,502路公交車在冬天的末班車時間是2100。沅南結束晚自習的時間是2130,眼下哪裡還有什麼末班車。

之所以那麼說,不過是一個禮貌的藉口。

等車的間隙,盤桓在他腦海的一個疑問是,他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粟春雨的媽媽,對她有一絲莫名的熟悉感。

可他一路上都在回想,記憶中卻搜尋不到半點蹤跡。

大概是因為粟春雨的緣故,所以他才會覺得熟悉吧,畢竟認真說來,粟春雨與她媽媽的確很像,他這樣想。

粟春雨回到家之後,破天荒地上了一次網。

她登入了qq,一上線,很多留言跳了出來。她一個個點開,撿著重要的回覆了幾條,其他的統統視而不見。

回覆完留言,她開啟了音樂播放軟體,最近播放的一首歌是張學友的《她來聽我的演唱會》。不用猜也知道,這又是她爸爸的“傑作”。

“爸,你又偷偷用我的電腦放歌!”粟春雨衝著門口喊了一句,粟宏卻並沒有回答她。

她用滑鼠點選播放,舒緩低沉的音樂聲在小書房響起。她忍不住跟著音樂聲輕輕哼唱。

說來,粟春雨的聽歌習慣在不知不覺中也漸漸向粟宏、方菲靠齊,多是一些七、八十年代的經典老歌,反倒是新出的歌曲,她聽得少。

一開始,她也是喜歡聽時下流行的歌曲的,尤其是在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因為網路歌曲的興起,她和鄭意依簡直像中了毒一樣,一下課就跑到音像店裡去買磁帶和光碟,然後再拿到向印家裡聽。

那會兒她們倆喜歡聽s.h.e,為此還準備成立一個組合。但向印死活不肯加入,導致他們的組合還沒有成立就宣佈解散了。

“單飛”之後鄭意依依舊走在潮流的尖端,她卻漸漸被父母的習慣所同化了。

上了初中後,粟宏給她買了人生中第一臺錄音機,她覺得比電腦還好,每天愛不釋手。

原本錄音機是買來聽英語聽力磁帶的,開始的時候,她確實也是如此,偶爾會在私底下聽聽歌曲磁帶。後來被鄭意依帶著,不知怎麼就全買了流行歌曲的磁帶。

粟宏知道了也不罵她,反而拿出了自己珍藏很多年的老歌磁帶,經常趁著方菲不在家的時候,偷偷與她一起聽。

久而久之,她聽得越發上癮,而擱在小書房的磁帶,也變得越來越多。

買了臺式電腦之後,粟春雨很少再用磁帶聽歌,只偶爾翻出來聽一下,權當緬懷。

粟宏失去了聽磁帶的樂趣,就又搶著跟女兒爭電腦聽歌。方菲便索性讓粟春雨自己去買了p3。

然而,不管是用什麼工具聽歌,他們一家三口的習慣卻是出奇的一致。

也就導致了哪怕粟宏偷偷用了她的電腦放歌,她也只是埋怨了一句,而沒有刪除掉播放列表的歌。

大概正是因為習慣太過相似,他們家裡很少會出現分歧。

很多年以後,當粟春雨有了自己的小家,也依然會受影響,不自覺地把這種薰陶帶進了她自己的家庭。

自然,這些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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