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就該去廚房拿碗筷,遠離這場無硝煙的戰鬥了。

顯然此刻她後悔已經是來不及。

粟宏也格外期待地望著她:“女兒,你說!”

粟春雨有點哭笑不得。她說什麼呀說,這個問題就跟小時候嬸嬸逗她玩,問她愛爸爸多一點還是愛媽媽多一點一樣的性質,無論她支援誰,另一方都會忿忿不平。她再一次在心底咆哮,為什麼她是獨生女,為什麼她沒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一人選一個多好,大家平票,多和睦。

然而,她沒有。所以,她還是要面對“選爸爸還是選媽媽”這個問題。

“哼,你們兩口子真是好計謀,居然演著戲來套我的話?別費心機了,我眼光這麼高,怎麼可能喜歡不成熟穩重的小屁孩兒!”說完,她優雅從容地站起身,在自家父母驚訝的視線中,踱步去了廚房。

方菲:“你女兒有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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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宏:“你是不是又趁我不在家的時候,找她對臺詞了?”

夫妻倆面面相覷,臉上嫌棄之情表露無疑。

晚飯過後,雨勢不停,天色也暗下來的格外快。出於安全考慮,粟宏決定親自開車送粟春雨去學校。

方菲閒來無事,又難得遇到一個秋雨夜,表演藝術家的浪漫細胞彷彿在這個傍晚全活躍了起來,於是便提出了要一起出門的要求。

粟宏自是欣然接受。他想著,夫妻倆小一月沒好好單獨相處過了,今晚倒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粟春雨看著父母同撐一傘先出門,她的母親方菲女士還小鳥依人地挽著她父親大人撐傘的手臂,笑的一臉溫柔,徒留她自己一個人在客廳慢慢收拾東西,頓時有一種自己好多餘的錯覺。

不是說送她去學校麼?為什麼不等她一起出門?

下雨,加上下班高峰時段,一家三口在路上被堵了四十多分鐘才到沅南校門口。

距離晚自習已經快開始,粟春雨來不及聽兩人的叮囑,只留下一句“下晚自習不用來接我了”就匆匆下了車。

緊趕慢趕,粟春雨終於踩著預備鈴聲進入了教室。

1850的深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然而,此刻教室裡才到了三分之二的人。她的前排兩個人更是一個都沒來。

同桌聞兵正埋著頭認真寫數學練習冊,粟春雨瞥了一眼,繞過他,坐了下來。

大概是剛剛結束校運會,教室裡即使還有很多同學沒來,卻依然喧鬧。她在位置上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取出英語課本開始默寫單詞。

正式鈴聲響起後,遲到的人陸陸續續都到齊。

言謝和江一誠一如既往地踩點進教室。

第一節晚自習是英語課。

英語課代表一手抱著一沓英語週報,一手提著一架磁帶錄音機走上講臺。<iss潘在開會,她讓我們先把英語週報的聽力部分還有單項選擇題做完。週報明天下了最後一節英語課交。”

講臺下一片哀嚎。

粟春雨拿到報紙,匆匆一掠,趁著聽力還沒有開始,率先做起了單項選擇題。

高一的英語不算難,考的不外乎be動詞、介詞還有形容詞跟副詞的使用方法,以及單詞的詞義。

播放聽力的時候,由於沒有老師在,教室裡很吵,粟春雨坐在最後一排,很多連讀的單詞她都沒有聽得很清楚。

她問身邊的聞兵:“你聽清楚sd後面的那兩個單詞沒?”

聞兵一臉茫然:“我只聽懂了than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