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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春雨真是徹徹底底地服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了。她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上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比如戀手,但她迷戀的程度還不足以令自己喪失理智,不管不顧地答應他的告白。她算是看出來了,言謝不但固執、臉皮厚,還“不擇手段”,不達目的不罷休。

“言謝!”她氣惱地輕斥。

見她惱了,言謝終於妥協:“我逗你的,如果你需要時間,我給你時間。但是,粟粟,不要讓我等太久,好不好?”

他眼眸裡的深情像水一樣窩在眼底,纏綿曖昧,令粟春雨的心跳有瞬間的凝滯。像被鬼迷了心竅,她思考不及,乖乖答應了他的請求。

“乖。”他抬手覆上她的發頂,“明天來接你約會。”

車窗外的雨已經停了下來,粟春雨被他的話說得一通臉紅,推了車門就要走。

言謝拽住她的手腕,小心試探:“我當你答應了?”

看雲臺21弄的巷子口就在車子的斜對面,粟春雨忸怩作態了幾秒,臊著臉,應了聲“好”,才掙脫言謝的束縛,推開車門匆匆跑進巷子。因走得急,又一心沉浸在不可名狀的喜悅中,以至於她完全忘記了放在言謝後備箱的行李箱。

言謝是記得的,但他由始至終都閉嘴不言,顯然沒打算提醒她,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才若有若無地瞥了眼後備箱。隨後,他索性降下車窗,關了車裡的空調,支著腦袋偏頭盯著那隻被她遺落在座的安妮兔觀賞起來。

粟春雨幾乎是小跑著進家門的,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一般。粟宏只當她是離家幾天,回來有些興奮,方菲卻一語道破玄機:“跑這麼快做什麼,有人在追你啊?連行李箱也沒帶。”

粟春雨心裡咯噔一下,這才想起這茬來。她暗自怪罪自己太不禁逗,又不想把真相告知父母,於是十分坦然道:“哦,不是下雨嘛,我把行李箱留我朋友那兒了,明天去拿。”

粟宏唸叨了兩句,便不再細問,轉身進了廚房。

粟春雨跟著方菲在院子裡修剪花草,母女倆聊天的聲音不時透進廚房,遇到粟宏感興趣的,他也會隔著洞開的窗戶與她們聊上幾句。傍晚的殘陽光芒尚熾,院落寧靜,有倦鳥停留在院牆上鳴叫,歷經暴雨洗禮過的花朵開放得更盛,一派安然祥和,時間就在一家三口和睦、愜意的氣氛下溜走。

飯後,粟春雨歇了片刻,便忙不迭地回房間洗了澡。

從浴室出來之後,她跌宕的情緒已經趨於直線狀態,不再有明顯的起伏,但心底的甜蜜卻經久不散。

雨後黃昏,天際邊出現了難得一見的火燒雲盛況,月亮懸掛在墨藍色的天空中,為這場盛況增添了一抹獨特的風情。

“粟粟,出去散步啦。”方菲在院子裡揚聲呼喚她。

“她今天剛下飛機,就讓她在家裡歇著吧。”粟宏體貼的聲音跟著響起。

粟春雨走到窗邊,趴在窗臺上往下看,語氣揶揄:“爸,您這又是怕我去當電燈泡吧。”

粟宏板著臉瞪她:“沒大沒小!去不去?”

方菲還在衝她招手,“快下來,今天晚上很涼快。”

“來了。”她一溜煙地轉身。

許是難得遇到這樣的一個好天氣,看雲河岸邊都是成雙結對的人群,有帶小孩的家長,有年輕向上的學生,也有熱戀的情侶……他們或跑、或跳、或停、或走,在日暮黃昏裡,怡然自得地享受著自然的饋贈。河風自東而來,輕柔地吹拂著岸邊的垂柳,吹走了城市邊緣的最後一絲燥熱。

春末夏初的傍晚,人間美好得如同新生般純粹。

粟春雨拿著手機邊走邊拍,落後於父母身後幾米距離。她其實不常獨自來看雲河邊散步,只在閒來無事時會過來走走;一來是念書的時候時間都花在學校和學習上,等到工作了,她又樂此不疲地愛上了宅生活,連今晚的散步,也是臨時起意跟著一道過來的。

可她的父母卻不同,他們時常會在閒暇之餘相攜出門,或購物,或約會,或散步。而散步的必經之地一定有看雲河的一席之地。

她對每天能看到的景色多少抱有幾分審美疲勞之感,所以她並不喜歡一成不變。但當她看到父母牽手漫步在河邊,即便不說話也很從容,一派悠然自得的歲月靜好模樣;路燈的光將他們的影子拉長,時而交疊,天邊晚霞正漸漸散去,她把手機鏡頭對準眼前的那一幕,咔嚓一聲,時間彷彿定格。

粟春雨看看天空,又看看手機,今天的黃昏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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