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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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謝最近過得很是焦躁。他一直在等一封信的回覆。可從他把信送出去之後,一個星期過去了,也沒有收到當事人的任何回覆。
他想,或許她還在思考該如何回信,所以不敢貿貿然做決定,畢竟他寫信的行為太過突然,沒準嚇到了她。若真是這樣,他催促的行為不就顯得很沉不住氣?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成熟穩重的男生,他不能去催,他可以再等等的。
這一等,又是一個星期。
兩個星期、三個星期……一個月之後,言謝依然未收到任何回信,他送出去的信,像是石沉大海一般。
此時,他不得不思考起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她並非像自己感受到的那樣,和他一樣呢?
他遲疑著,每天都過得十分難熬,只能透過不停地打籃球和做題來轉移注意力。
這期間,他和她也偶爾碰到,或許是因為捅破了那層薄紗,再面對她時,他無法像從前一樣淡定自若,甚至和她嬉皮笑臉。
說到底,他之所以敢寫這封信,一半的原因是因為熱烈的情感驅使,一半是深信不疑地相信,她也是喜歡自己的。或者應該換一種說法,他之所以敢寫這封情書,是因為他當時堅信可以告白成功。
然而現在,他開始變得不確定起來。
言謝想去找粟春雨問問。問她是不是沒收到信,所以才沒給自己回覆?問她是不是不敢在高中談戀愛,所以還在猶豫?問她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不痛痛快快地拒絕自己算了,何必如此折磨他?
他氣憤地想著,可下一秒卻又退縮了。
……問她什麼呢?有什麼好問的?她是多麼澄明的人,但凡是她自己喜歡的,又怎麼會如此搖擺不定。
說不定,她不回覆,其實就是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她拒絕的意願。
難道非得讓她當著自己的面說出拒絕的話,他才甘心麼?
自取其辱的事,他言謝才不做!
不就是表白被拒麼?有什麼可說的!
言謝決定不再去追究。
同時,他刻意與粟春雨保持了距離,甚至是,視而不見。
粟春雨感受到了這種刻意的疏離。這並不值得稀奇,畢竟他已經和榮靈表白,再跟自己曖昧不清,她才要看不起他了。
如他所願,她也儘量不再與他打招呼,哪怕有時他們擦身而過。
雖然心裡很難過,難過的好像世界末日已經來臨一樣,但她一直告誡自己,沒關係,天塌不下來。
生機勃勃的沅南校園,一時間就像墜進默片世界一般,只有灰色。
事實上,早在言謝給榮靈寫情書的那天晚上,自己在鄭意依的房間裡,大哭特哭了一頓以後,她的世界就彷彿失去了色彩。
沒等鄭意依問她,她就和盤托出了。
她告訴鄭意依,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生,很喜歡很喜歡,但是他跟別的女生告白了,她很難過,她不知該怎麼辦。
哭過之後,黎明還是悄然來臨,太陽照常升起。
鄭意依頂著一雙和她一眼紅腫的眼睛,笑罵她沒良心,失戀了才告訴自己暗戀的事。
粟春雨經過一晚上的發洩,心思已經沉澱。她抱了抱好友,語氣十分平靜道:“都過去了。我會放下的。”
鄭意依回抱她,像姐姐一般安慰她:“粟粟,不要一個人去面對不開心,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可以依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