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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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謝有沒有真的在戒菸,粟春雨不得而知,但她在廁所遇到他的次數,自元旦晚會那天后,幾乎為零。
這讓粟春雨是如此地受寵若驚,暗自竊喜著自己在言謝的心裡,果然意義不同,以至於寒假都過去了大半,她還活在不真實的飄飄然中——儘管高二的寒假與高一時無太大差別,都只有十來天的假。
二〇一一年的正月過得很快,下過兩場雪後,高三的百日誓師大會在二月底如約而至。
一場氣勢磅礴的宣誓後,一切彷彿都被重啟了一般,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勢在必得的激情,就連高二年級也迅速進入了緊張的備戰狀態中。
連著近兩個月的日夜不休,三月底的年級摸底考中,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整個高二年級的總體水平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尤其是言謝,拿下了728分的好成績!
粟春雨穩定發揮,以693的總分穩居高二文科班第一名。
成績榜一張貼出來,粟春雨去三樓辦公室交完作業出來的時候,言謝特意在樓梯口攔住她,遞給她一瓶蘋果醋,笑模笑樣地看著她,道:“恭喜啊,693分。”
粟春雨唇角微勾,眼裡有俏皮的得意之色,不多,卻剛好被言謝捕捉到了。他心中慶幸自己的這個發現,面上半分不顯,隻眼神熱烈地盯著她瞧。
粟春雨被他瞧的耳根發燙,不甘示弱地回:“728,你也很可以啊。”
“這是在誇我?”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起她,“不過那也是應該的,畢竟我這麼優秀。”
她嗔他:“高一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如此自信?”
“咦?我高一的時候沒有這麼自信麼?”言謝煞有介事,“那可能是因為那時候總被你壓一頭,所以你沒機會看到,也說明高一的時候你不夠了解我,不過現在瞭解了也不遲。”他自言自語般地說了一大堆,越說到最後,越得意,沒有一絲要停下來的趨勢。
粟春雨真怕他越說越沒邊,到時候鬧得她臉紅,於是趕緊制止他,嘟囔著:“誰要了解你了。”
話音剛落下,榮靈便與三個女生從三樓的女廁所的方向走了過來。
沅南的教學樓,每一層都有兩個廁所,如同三樓的學生不會輕易去四樓上廁所一樣,四樓的學生也不會輕易來三樓上廁所。
至少,非特殊情況,粟春雨不會從四樓跑到三樓來上廁所。
但是榮靈會,並且去的廁所正好是西側,高二理1)班所在的位置。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粟春雨淡淡地看了眼榮靈,收回視線的同時,和言謝道了謝,之後便回了四樓。至於後來發生的事,她並不想知道。
有些人不需要深交,只要一個眼神的對視,就知道她與你不是一路人,成為不了朋友,甚至於做一個點頭之交,也是勉強遷就的事。與其如此,倒不如坦坦蕩蕩,當一個陌生人對待。
於粟春雨而言,榮靈便是這樣的存在。她們註定無法發展出越過同學之誼的其他關係。就算是女生與女生之間也是存在磁場的,無法相互吸引的時候,大可不必強求自己。
粟春雨是這樣的,從高一到高二也一直是這樣做的,她與榮靈的交集僅僅限於一個班的同學,除開這層關係,她不想與她有任何過多的交集。
若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其實她也說不清,只是心裡不喜罷了。就好比在食堂吃飯一樣,遇到不喜歡吃的菜,她素來不會去點,不僅是因為不合胃口,還因為即便點到餐盤裡,到頭來也只是一種浪費。她一向是追求舒適的人,讓自己感到不適的事物,是要摒棄的,如此,才不會委屈了自己。
然而,命運常常愛開玩笑,緣分還分良緣和孽緣呢,三月底的模擬考結束後,她和榮靈被分配坐在一起,成為了新同桌。
對於這個安排,她實在有些無語,當真應了那句老話:怕什麼,來什麼。
好在她向來不太在意這等小事,除去跟榮靈成為不了朋友這一點之外,對方倒也算得上是一個稱職的同學,安安靜靜的。
她倒也不必如此排斥這個結果。
榮靈的心態顯然沒有粟春雨好,自與她坐一起開始,她上課時總是不能很好地集中精神,總會下意識地看看粟春雨都在做什麼——她有時候在記筆記,有時候在看課外書,有時候也會打盹,更多的時候,是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地盯著講臺瞧。
她還以為,常年穩坐年級榜第一名的人,上課一定很認真,起碼不會隨意開小差。
如今來看,粟春雨才不是那種死讀書的人,她三心二意的,甚至認真努力的程度都不及她一半,可即便如此,她們之間的差距依然明顯,在成績上,她依然不如她。
榮靈越來越難靜下心來學習,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言謝總是動不動就到四樓走動,不是跟高三的學長借籃球,就是跟李明義談論遊戲,或者跟林琳在文4)班的教室外聊天,偶爾路過他們文2)班的教室,他便會站在窗邊,惡作劇地拍一下粟春雨的頭,逗得粟春雨拿了課本就打他。他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地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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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靈自認對言謝的瞭解頗深,如果連他這樣的行為都看不出意味著什麼,那她就太自欺欺人了。她沒想過會和言謝越走越遠,甚至沒想過他喜歡上一個女生的時候如此不遮掩。他和粟春雨才認識多久呢?這種喜歡,真的不是新鮮感作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