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莉還是小孩兒的脾氣,看我硬是要把紅布解下來,眼睛有些紅潤起來,兩手胡亂的拍打在我手臂上,想著叫我停下來。

“平安兄弟,我相信在你們那裡,也講究‘因果’二字吧。”

呂洞天知道陰九行是暗地裡的行當,不能擺在明面上說,所以特意說的‘隱秘’。

“講究。”我直白的回答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白莉姑娘求來的紅布,就是為你求來的呢?”

“為我求來的?啥為我求來的。她求簽的本意是想知道我多久去看她一次。”

呂洞天笑道:“這不就對了嘛。她求無名簽既然並非她本意,那現在她想將紅布贈與你,可不是為你求來的嘛。”

“等等。”我伸手示意呂洞天不要講話,這家夥叭叭說了一頓,給我繞的有點迷。

白莉見狀對我命令道:“行了!你就這麼給我戴著!不許再還給我!也不能給弄丟掉!”

我見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暫時應了下來。

此時,呂洞天跟我說了句十分耳熟的話,“平安兄弟,有些事情它就是命中註定的。這紅布就是你的,即便是沒我勸你,它還是會綁在你手腕上。

你仔細想想,要是白莉姑娘整出一哭二鬧三上吊來,你能不答應?”

叫呂洞天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就算他不忽悠我,要真依著白莉的性子來,那紅布我也確實躲不掉。

“哎。”李曦瑤忽然用胳膊肘懟了我一下,不著痕跡的晃起倆手腕來。

“咋的?挺好看的阿,多白淨。”

“誰問你好看不好看了,你不覺得我手腕上缺點啥嘛!”

“呃。這紅布白莉給我的,我給你也不合適阿。”

李曦瑤深呼吸一口,平複下心情跟我說道:“誰說我要你手腕上的紅布了,道觀門口那桌子上紅頭繩,你買一個回來送我!”

呂洞天一聽這話,本著好意,面帶笑容的說道:“曦瑤姑娘,我們道觀的紅頭繩一律不要錢,你想要的話,直接去拿就好。”

老周作為個旁觀者看著這些,那臉色都笑紅了。

“你給我閉嘴!”李曦瑤朝呂洞天喊道,恨不能現在一拳給他嘴打歪了。

我看著一臉無辜的呂洞天,心說你剛才勸我頭頭是道,怎麼一和女人搭上話,情商突然變得這麼低了。

這位小姑奶奶我更是惹不起,趕緊灰溜的跑到道觀門口挑了個紅頭繩回來。

“你戴上試試,看看合適嗎?”我說這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一直打量著白莉,生怕她因此再不高興。

令我意外的是,戴上紅頭繩後,李曦瑤還沒說話,白莉先憧憬道:“好看哎。”

李曦瑤被誇的有些臉紅,難得謙虛起來,“沒...沒有啦,不如白莉你的好看。”

老周看著這一幕,跟我感慨道:“嘖嘖嘖,老劉你可以阿,高中的時候沒見你犯過桃花運,現在一犯都是倆倆的。”

“快閉嘴吧你,一會曦瑤幹你,我可不管。”

“別別別,還是不是兄弟了。”

求完了簽,呂洞天領著我們四個再道觀裡又逛了逛,但沒什麼值得瞧的了。

老母觀之所以這麼出名,無非靠著求簽,要說起規模啥的,和寺廟什麼的差遠了。

逛的差不多後,我們四個就跟呂洞天道別了,臨走前,這貨跟我偷偷嘀咕了句,說明天晚上過去拜訪下我,切磋下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