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心神沉澱下來,貯藏在“銀樹”紋身中的自然之氣開始被我一縷一縷的抽離了出來,然後操控著它們,一步步交融於我的血液,皮肉,骨骼。

待自然之氣流淌在我體內的每一寸角落後,我深呼吸一口,閉著眼睛說道:“六爺,已經可以了,開始吧。”

話音落下不久,我便感覺到後脖頸處略微一刺痛,看樣子是六爺開始下針了。

不過,這個疼痛感有些不對勁阿,六爺不是說,劇痛無比,猶如淩遲重闢嘛?現在怎麼跟撓癢癢似得。

我正想著,又是一根鳴鴻針紮進了我的身體,但疼痛感和第一根一樣,簡直微不可察。

見此狀況,我忍不住在心中自語道:“這究竟是什麼情況阿?是不是“鳴鴻針”太久沒用,所以失效了。”

可很快,我就將這個想法給拋之腦後了。

因為當六爺將六根鳴鴻針盡數紮進我身體後,他所說的“淩遲重闢”,我終於是感受到了。

六根鳴鴻針一入體,先是一聲清脆嘹亮的鳥鳴聲響徹在我腦海中,然後自鳴鴻針之處,一隻宛如火焰般的赤紅色雲雀兒,緩緩成形,出現在我體內。

這只赤紅色的雲雀兒大概有半個拇指般大小,它乃是鳴鴻針中的一股神秘氣息所化,非元真,陰煞二氣,也不是自然之氣,但我能夠感受出,這股神秘氣息蘊含著不俗的能量。

赤紅色雲雀兒成形的一刻,我渾身猶如被雷擊一般,劇烈的一顫,豆粒大的汗珠瞬間出現在我的額頭上。

我此刻所遭受的疼痛感,就好比一邊受著炮烙之刑,一邊被人用刀子割著身體。

“平安,這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會更加難熬,你可一定要穩住心神!”六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我強忍著身上所傳來的灼痛感與刀割的痛感,心神漸漸的沉了下來。

六爺之前說了,要想二開經脈,據固元息,需要用鳴鴻針將人體周身的穴位盡數“走”上一遍。

現在已經“走”了六個穴位了,還餘下七百一十四個穴位。

六爺將最初紮進我體內的那根鳴鴻針取了下來,然後對準另一個新的穴位紮了下去。

我體內的赤紅色雲雀和鳴鴻針是相連相通,息息相關的,這有一根鳴鴻針去到了新的穴位,我體內的赤紅色雲雀自然也跟著動了起來。

頓時,這只赤紅色雲雀雙翼一振,在我的經脈,血肉,骨骼之中,愜意的穿梭著,而所過之處,皆是留下了一股令我痛不欲生的恐怖高溫。

在這般恐怖高溫的灼烤之下,成千上萬的脈絡,已經扭曲得猶如那麻花幹一般,看上去極為怪異與恐怖。

經脈在人體中本就脆弱,現在又被灼烤得這般扭曲,所造出來的疼痛,直接讓我的身體不斷的間接性抽筋著,渾身的肌肉更是緊繃的如同箭弦一般。

為了不讓自己昏厥過去,順便給自己個盼頭,每次六爺落針的時候,我都會在心裡記一下數。

“第二十七個穴位......”

“第八十九個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