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疏影自打被白毛狐貍咬了一口後,不僅身上的青色霧氣變淡許多,身形速度也減慢不少。

原來她的身形速度是能和白毛狐貍持平,可現在已經逐漸淪落下風了。

閆疏影手中甩出兩把飛刀,將白毛狐貍逼退,自己暴退到洞穴的一處角落,寒著臉色對我喊道:“劉平安,將行主給你的五鬼琉璃佩給我!”

到了這個節骨眼,我自然不會有半點含糊,立即對死胖子說道:“死胖子,我沒力氣動,疏影要的那東西在我褲口袋裡,你拿給她。”

死胖子是淘沙賊的副行主,肯定知道“五鬼琉璃佩”的來歷,一聽見這玩意在我身上,那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別愣神啊大哥,啥時候了!”我著急道。

“謝行主居然把五鬼琉璃佩都給你了,小可愛你丫真的是......”

邊說完,死胖子從我褲口袋裡把五鬼琉璃佩掏了出來,轉身丟給閆疏影的時候,還不忘加上句,“疏影妹子,我的身家性命可就全仰仗你了!”

將五鬼琉璃佩接住後,閆疏影咬破左手的指尖,把流出的鮮血滴了上去。

白毛狐貍看著閆疏影手裡的五鬼琉璃佩,開口譏諷道:“你們這群小家夥,不會以為單憑一塊玉佩,就能贏的了我吧?”

閆疏影沒有搭理白毛狐貍,而是輕輕哼唱起來,似乎在唱什麼戲曲。

死胖子見狀說道:“像疏影妹子這麼放不開的鬼臺戲師,我真是頭一次見。”

照死胖子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在村子裡,遇到的那個鬼臺戲師了。

那貨是人影還沒冒出來,聲音就先傳到了,跟個大喇叭似得,反觀閆疏影,好似唱出的戲曲,僅是給自己聽的。

“雖說五鬼琉璃佩現在你身上,但我沒猜錯的話,下一任鬼臺戲師的梨園行主應該就是疏影妹子了,可她要是一直放不開嗓子唱,怕到時候難以服眾阿。”死胖子摸著下巴思索道。

隨著閆疏影最後一個字音落下,那塊五鬼琉璃佩忽然劇烈的抖動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掙脫束縛,從中沖出來一樣。

這時候,本冷眼相看的白毛狐貍,意識到五鬼琉璃佩的不凡來,身子化作一道箭矢,朝閆疏影襲去。

可就在它即將觸碰到閆疏影的時候,自五鬼琉璃佩中,猛地竄出了三個碩大無比的鬼影來,硬生生給白毛狐貍懟進了洞穴的壁面中。

這三道鬼影,大體輪廓上能看出是個人來,但面容什麼的,全都隱藏在霧氣下面,極其模糊,而且每道鬼影的霧氣顏色,也不相同,分別是白色,青色和紫色。

一記擊退白毛狐貍後,閆疏影對著浮在空氣中的三道鬼影,揮手一招,後者便全部鑽進了她的體內。

三道鬼影進到閆疏影體內的那一刻,我只瞧見她淡薄的青色霧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增多,顏色也越加變深,漸漸的過渡到了青紫色,散發出的陰煞氣息,不知比以前強橫了幾倍。

“我去,疏影妹子這招,有點狠阿。”死胖子目瞪口呆道。

對此,我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換了身全新的“鬼嫁衣”後,閆疏影冷冰冰的看了下白毛狐貍的所在位置,腳尖在地上一點,再看見她時,已經是數米開外了。

兩把泛著寒光的飛刀,也從她衣袖中,悄然滑落至她的掌心。

白毛狐貍嘶叫一聲,那幻化的狐貍瞬間變大了不少,對準沖上來的閆疏影,張口要去,恨不能將其給攔腰咬斷。

閆疏影對此沒有半點懼色,漆黑的飛刀在手掌心兜轉了幾圈後,驟然飛了出去,將幻化的狐貍直接貫穿。

這一記飛刀將幻化的狐貍貫穿後,雖然狐貍的形態沒有散,但大小縮減的不少。

就這樣,這一人一狐,你來我往了十多分鐘。

最終那白毛狐貍抵擋不住,一掉轉身子,打算逃離這裡,但閆疏影可不會給它機會,手裡的黑飛刀一甩,便將後者給釘在了洞穴的壁面上。

因為白毛狐貍的道行不淺,閆疏影怕它跑掉,所以手腕一抖,又是兩柄飛刀插在了前者的身上。

看著被飛刀佔據了半邊身子的白毛狐貍,我心說,也就是大仙能保住性命不死了。

“放開我!放開我!”白毛狐貍撕扯著身子,不顧鮮血溢位,發瘋似得喊道。

這時候,閆疏影身上的霧氣已經散去,雙腿打顫了幾下後,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我身上“蓮華”的副作用已經過去了,所以瞧見閆疏影出了狀況,趕緊跑了過去。

我將閆疏影從地上扶起來,擔心道:“疏影,你沒事吧?”

閆疏影咳嗦了兩聲,沖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將五鬼琉璃佩抵還到我面前。

做完這些,閆疏影用胳膊抵了我一下,好像她很排斥和人有身體上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