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鬼姨太越掙脫,紮在她腦袋上的殺生刃陷進去的越深。

“老媽留給我的這殺生刃還真是個寶貝。”我心裡稱贊道。

“給我松開!給我松開!”氣急敗壞的鬼姨太大喊道。

我湊到鬼姨太面前,嫌棄道:“嚎啥嚎啥?你剛不是挺能的嗎?”

鬼姨太看我湊了上來,張著嘴就想咬我,可殺生刃在上面,這一咬,連我衣服都沒能蹭到。

殺生刃是用來斬鬼的,讓它紮在腦門上幾秒的時間,鬼姨太的形已經散了快一半。

我邊把殺生刃往外拔,邊說道:“姐姐,咱做個交易。您呢,把白莉的魂魄還了,我呢,把您給放了,您瞅行不?”

鬼姨太先是一愣,然後桀笑著說道:“小家夥,你就別痴心妄想了,這白莉的魂魄我是不會還的,我就是要看著丫頭傻一輩子。”

“唉,您說您這不腦子傻缺了。您要是不同意,今兒您可就栽在這了,人白莉實話,人小丫頭可生的俊俏多了,家裡還有錢,就算是傻,日後找個疼她的人也不難,畢竟這年頭喜歡純情小女生的男人多了去了。

可您要是答應了我,您還能活下去阿,等日後恢複的差不多了,您是想幹啥幹啥,翻他們白家祖墳也行,害他們白家人也行,不虧阿?”

鬼姨太難以置信的看了我一眼,估計是百年瞅見我這麼一玩意。

雖說殺生刃被我拔出不少來,但鬼姨太依舊是在散著形體。

沉吟片刻後,鬼姨太看了我一眼,旋即答應道:“行,不過你得先把你這匕首從我身上拔下來。”

我賴著臉皮搖頭道:“可別,我一拔下來,您再跑了。”

“呵呵,你這小家夥,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豁出去了,反正我的心早在幾十年就死了。”

“隨您便,反正我和白莉非親非故,這趟來就是為了保她個命,這買賣您愛做不做。”

撂下這話,我便一臉悠閑的躺在了地上,可心裡卻急開了鍋,“這鬼姨太咋還不上當呢!”

一時間,我倆陷入了僵持,那鬼姨太的形也散的近乎模糊。

“媽的,看來不下點猛藥是不行了。”心裡嘀咕了這麼句後,我不著痕跡的說了句,“就是可惜了當年那害死你的紅衛兵,按理說,他才是罪魁禍首,可他的後代還好好的活在世上。

你說像什麼清明節,去世的忌日啥的,那貨不還是吃後人的供奉嗎。”

我這番話可是真真的戳到了鬼姨太的痛處,後者連想都不想,嘴巴一張,一縷青色的霧氣被她吐了出來,自主的往躺在床上的白莉身上鑽,想必就是她小時候丟掉的魂魄了。

“我還了她魂魄,趕緊松開我!”鬼姨太冷冰冰的說道。

“嗯。”我點頭應道。

手握住殺生刃後,我略一使力,刀身全部沒入了鬼姨太的腦袋,形體幾乎是一瞬間變得透明起來。

“該禍害的,你也禍害完了,還完白莉的債,趁早上路吧。”

說完這話,殺生刃從她腦門上直接下劃,給她臉從中間分開,而她的雙眼,此時瞪得異常的大,其中透露著的那股惡毒,怕是把我剝皮抽筋都難以解恨。

殺生刃劃過後,這鬼姨太算是徹底在世上消失了。

收拾完她後,我也算是鬆了口氣,怪不得爺爺當初這麼放心讓我來,這趟活確實沒啥危險。

重新給殺生刃包上白布後,我倒頭躺在了地上,可眼皮子還沒合上,原本躺床上好好睡覺的白莉突然發起了癲癇,身子一個勁的顫抖起來。

“我曹,這又是咋回事阿?”

瞧見後,我趕緊把剛閉上的陰陽眼再次開啟,去審視感受白莉的情況,手也搭在了她的額頭上。

一番檢查過後,我嘀咕道:“沒啥事阿,難不成是剛得了魂魄的原因?”

我畢竟是個剛入門的劊鬼匠人,有些拿捏不準的事,還是問爺爺的好,要不然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搭進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