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地上的被子後,我就著坐在上面了,對於白莉這丫頭,我可得保持一定的距離,要不一晚上下來,我非得犯點錯誤。

我從褲口袋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剛八點左右,按常理講,那鬼姨太一時半會是先過不來的。

我閑著沒事也是和白莉有一搭沒一搭的嘮著,眼神盡量只看她臉,不往那惹火的身材上瞧。

有個人說話,時間過的也快,嘮著嘮著就將近十一點了,白莉這丫頭也來了睏意思,打算著睡覺了。

可她睡覺前的一個舉動,差點沒要了我老命,愣是當著我面把那單薄的睡衣脫了下去,渾身上下就剩個純紫色的內褲,好在這丫頭脫完後,立馬就把夏涼被蓋身上了。

“我困了,要睡了。”

白莉撂下這句話後,便打了個哈欠,把頭扭到一邊睡覺了。

我則是痴痴的“啊”了一聲,腦海裡卻還在回味著剛才的一幕。

不一會的時間,白莉那就睡著了,夏涼被雖然蓋住大部分身體,但雪白的雙肩還是暴露在外面,見狀我不免感慨道:“得虧白叔白嬸把她給鎖家裡了,這要是放出去,多少小夥子得瘋了。”

白莉一睡著,這邊也沒和我聊天的了,閑著沒事,我便掏出手機想著看看影片解困,省的睡著了耽誤大事。

我這正玩著,忽然“叮咚”兩聲響起來,嚇得我趕緊把手機的揚聲器給捂緊了,可別把床上的那小姑奶奶給吵起來。

手機的動靜過後,我看了看手機螢幕,想瞅瞅是那個不長眼的現在給我來訊息。

“老劉,咱下週三同學聚會,地點定的博陽酒店,你來之前收拾收拾東西,聚完會捎帶著在我家住幾天。”

給我發訊息的這人叫周正,平時我都喊他老周,這貨他爹是市裡一商廈的老總,家裡趁錢的很,但老周這人不愛顯擺,也就我們幾個平時和他關系不錯的,才知道他家裡這個情況。

“老周阿老周,這次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我真走不開阿。”我看著手裡被白布包裹著的殺生刃,苦笑道。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後,沒等一分鐘,那邊又發訊息過來了。

“老劉,我實話跟你說,這些天我總做噩夢,在夢裡面有成群的人想要害我死,每次半夜驚醒都一身的汗,弄得我都神經了。前天去市醫院做了會心理檢查,可啥毛病沒有。

我家庭你也知道,我媽她離了又結,我爸他成天忙商廈那邊的事,家裡就我和保姆,可是......”

不知道為啥,老周的訊息到這就停了,我著急忙活的給他回了訊息過去,“可是啥阿老周,你倒是說阿?”

“老劉你也別說我瘋了,我是真瞅見了。有時候我看那保姆的臉,老是變模樣,活脫脫變成了夢裡要害死我的人的臉,所以我就叫我爸給她辭了。

老劉,我是真的怕了,別人我也信不過,你下週必須得過來,要不你兄弟我不被嚇死,也得進精神病院了。”

知道老周那邊情況的嚴重性後,我手指在螢幕上飛快的點動了幾下,先答應了下來。

處理完老周的事後,已經快十二點了,估計離那鬼姨太上門也差不太久了。

坐著坐著,屋裡面憑空一陣陰風拂面刮過,察覺到異樣的我,雙眼迷成一道縫,黑瞳白仁逐漸向白青色轉化。

一張面容姣好的女人臉忽然從牆壁上慢慢浮現出來,雙眼緊閉,麵皮上沒一點血色。

我眼睛微眯,打量著說道:“這就是鬼姨太嗎?”

那邊的女人臉聽到我說的話後,緊閉著的雙眼驟然睜開,兩行血淚沿著眼角往下流,“你這小家夥,那天在槐樹林僥幸撿回了一條命,怎麼今天還非要送回來呢?”

鬼姨太說話的時候,我幾乎是無意識的看了眼白莉,以為要給她吵醒,可看她還一臉酣睡的模樣後,我才記起來,鬼說話,人一般是聽不見的。

我壓低著嗓子說道:“你說害你的人是那紅衛兵,負你的人是白莉她爺,你把氣撒人孩子身上幹嘛呢,要我說,你不把害你的人也整死了嗎,咱現在積點德,你把魂魄還給人白莉,趁早投胎去多好。”

“小家夥,當初我殺紅衛兵的時候,你爺和你爹沒攔著我,現在你滾出白家,我便不拿你的命,算是還了你家的恩情,不然我叫你劉家的香火在今天斷了。”

這當鬼的是不是都覺得高人一等阿,怎麼這麼愛威脅別人?話說回來,這鬼姨太也缺心眼,我只管能在普通人家能看見你了,那肯定是有兩把刷子了。

“我劉家的香火,可論不到您來操心。”

說完這話,被我握在腰後面的殺生刃瞬間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恰好釘在了鬼姨太的腦門上,直接給她鎖在了牆壁上。

礙於我出手的速度太快,再加上鬼姨太的能耐早就被我爹媽去了大半,所以眼下有這效果倒也正常,

見我一擊得手後,鬼姨太的雙眼滿是驚異,好像剛才那一動作不是我做出來似得,但旋即拼死命的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