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中的關系,他也不好和何之凱他們說,細節太複雜了。

於是他說道,“只要證明合同有問題,包棟梁就是商業欺詐了,免不得要吃官司,要賠款,到時候,你們既可以拿回土地,也能拿到賠款。”

“而且……”

陳爾笑眯眯地道,“而且,這片的土地開發專案,包棟梁肯定是花了大手筆的,你們這塊地他是必須要拿到,所以,他一定還會找你們商量,到時候,該怎麼加價,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何之凱聽到這裡,突然覺得眼前一亮,這麼看來,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何之凱看向陳爾,沒有再多說話了。

陳爾便準備離開,“既然這樣,我就去準備準備了。你們繼續。”

何之凱和何靈玉在屋裡愣了半晌。

等何之凱想起來要送一送陳爾的時候,追出去,早已看不見陳爾的身影了。

“居然走得這麼快……”

在陳爾這邊,要對付包棟梁,說容易也容易,說難,好像也有點難。

陳爾曾經見過包棟梁這個名字,就在水氏財務相關的簿冊上。

上面清楚地寫著,包棟梁的一切相關資訊,包括他是怎麼起家,怎麼發跡,然後逐漸做大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水氏曾經對包棟梁的公司進行注資。

就算到了今天,雖然包棟梁是公司名義上的ceo,但是,擁有最多股權的那一方依然是水氏。

這種情況並不罕見,祿氏也有很多這樣的注資。

祿氏傳承了那麼多年,到了現在,幾乎全家族的人都失去了做生意的慾望。

所有人都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但是家族總得有個經濟來源。

於是注資控股就成了一些大家族的首選。

這就相當於,許多大公司大企業每年賺來的錢,大部分都會落進這些家族的手裡,而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偶爾看著點,然後躺著數錢就行。

不得不說,這種賺錢模式,陳爾本人非常的喜歡。

人生最大的境界應該就是這樣,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按照包棟梁和水氏的關系來看,只要水氏的人吩咐一句,包棟梁那邊的問題就能輕鬆解決。

但是,目前的問題是,陳爾就算去了水氏,也不一定能順利收回在水氏的繼承權。

畢竟太奶奶已經是前幾輩的人了。雖然是水氏唯一的嫡系,卻也是外嫁女。

那個年代和現代可不同,外嫁女通常很難繼承全部家産。

就算是水氏的族規有定,嫡系無論男女都能繼承。

卻也難免水氏現在的人一味地挑刺。

水氏已經日落西山了,水氏現在剩下的人當然是要緊緊抓住手裡的錢。

陳爾知道水氏之行一定不會順利,甚至可能會困難重重。

但是,水氏他遲早是要回去了,該他拿的東西,他一個都不會落下。

不該他拿的,他也分毫不取。

陳爾想到此處,伸手摸了摸胸口,衣裳裡有一把鑰匙,被線串起來後,他就一直掛在脖子上,貼身隨帶。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個鑰匙能開啟什麼東西,但是陳爾很肯定,這個東西對他來說一定有很大的用處。

陳爾沒來由地這樣覺得,他的直覺一向很準。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