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爾回到了燕京,剛進餐廳大門,一張臉就迎面沖了過來。

陳爾定睛一看,才看清來人是竇一通。

抬手穩住對方後,陳爾才問,“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毛躁?”

竇一通就像一個有話沒處說,有勁兒沒地兒使的倒黴孩子。

先是狠狠吸了一口氣,才和陳爾說,“餐廳裡來了個可怕的女人!”

陳爾愣了,似乎沒太搞明白,什麼叫做可怕的女人?

難不成是三頭六臂?

竇一通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話了。

陳爾前腳剛走,一個奇奇怪怪的女人後腳就踏進店裡來。

按照竇一通的說法,其實這個女人初看起來也不算奇怪。

她長得很漂亮,打扮得很得體。

只是她從進餐廳到今天為止,就只說過兩句話。

第一句,“我來找陳爾陳先生。”

在竇一通等人告訴她陳爾外出未歸後,她就說了第二句話。

“那我在這裡等他。”

然後不等別人反應,她就自顧自地坐下了,還從包裡掏出一本磚頭一樣厚的書籍,看了起來。

竇一通咂舌搖頭,“真是準備齊全啊。”

陳爾皺起眉,他聽到這裡,就目前來說,這個人還不至於用“可怕”這兩個字來形容吧。

“所以,她可怕在哪裡?”

竇一通這時候說話的語氣,就像在唸什麼志怪一樣。

“她可怕就可怕在,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也沒有。”

竇一通睜大了雙眼,似乎覺得很不可思議。

陳爾這回總算明白為什麼竇一通會覺得這個女人可怕了。

以竇一通這種,蹲馬桶都要一邊放屁一邊說話,一秒都不能閉嘴的性格來說,讓他面對一個安安靜靜的人,確實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竇一通似乎是在找認同感,他看著陳爾問道,“是不是很可怕!”

陳爾點了點頭,“嗯,對你來說很可怕。”

然後他就走進餐廳裡去了。

一邊走一邊問竇一通那個女人是什麼樣子,穿著什麼樣的衣服,行為舉止怎麼樣。

竇一通雖然話癆,但是還算靠譜。

他把這些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