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瞧瞧,喲,這爛的,鑽草裡去了吧。”正裝店的老闆接過衣服,放在手裡打量了起來。

本來昨天就該解決的事,陳凡是忘得一幹二淨了,好在沒過租賃期,不然又要多交一筆滯納金。

老闆把西裝來回翻看了下,裂開的口子有好幾處,褲襠下那處最明顯,也不知道是怎麼扯壞的。

“行了,你賠兩百就好了,這套你留著做紀唸吧。”

陳凡已經報著下個月饅頭加白粥的覺悟,卻突然聽到了這個訊息,心情為之一振道:“真的嗎?可你先前不是說這套衣服值千來塊嗎?”

老闆聽了會心一笑說:“那還不是為了嚇嚇你們,現在的大學生手腳太粗魯了,我不這麼跟你們講你們又怎麼會珍惜呢,真不是訛你們,也是為了你們好。”

陳凡也不好說啥,自己也不算粗魯大意之人,只怪當初走得太急,沒選對合適的尺碼,才落得如此憋屈。

痛快的交完錢,陳凡抱著200元換回的“紀念品”,若有所思的走回了宿舍。

長老裝作很焦急的樣子說:“還不打算動手嗎?現在都已經中午了,要是太陽下山前還沒拉到仇恨,那你就要做一天大白板了。”

陳凡扔下書包,把破損的正裝疊好,用一個購物袋裝著鄭重的塞進衣櫃裡。

“喂,你有聽見我說話嗎?怎麼還梳起劉海來了。”望著一言不發的陳凡,長老捉摸不透。

“潛行者,自然得有個潛行者的樣子,你說我是梳個中分,還是三七好呢?要不要再打個發膠,這樣氣質比較像。”陳凡表情凝重,對著鏡子,審視起自己來。

長老翹著二郎腿建議說:“剪成板寸算了,劉海也別留了,免得天天想用什麼發型。”

陳凡沒有聽長老的話,優雅的把梳子擺成45度,斜斜地從左往右梳了過去,“就弄個斜劉海吧,比較符合我的人設。”

“昨晚那個抱頭痛哭的嗚嚶男孩怎麼變成一個自大無知的娘炮了,我說你動作能不能麻利點。”長老有些不耐煩。

“好了,一切準備妥當。”陳凡彎腰繫好了鞋帶,準備去找仇家算賬,“昨晚踢我門踢的很爽是不,等下讓你看看我的拆遷大隊。”

陳凡用電腦查到了校園的宿舍資訊情況,在得知了體育學院的大致分佈後,陳凡準確找到了汪可翰所住的園區,假借學院之名,陳凡詢問了幾個穿球衣的人,最終拿到了汪可翰的宿舍號。

“暗殺行動,倒計時。”

陳凡看著盡頭角落處的那一棟房屋,長籲了一口氣,提起膽子邁步走向前。

“等下我要怎麼嘲諷他呢?是應該給他豎個中指?還是當著他的面拍屁股調戲他?亦或者是扇他一巴掌?”人還沒見到,陳凡就已經開始盤算起接下來的計劃。

“咚咚咚~”

這次敲門的人換成了陳凡,不過他沒打算來搞事,只是來給一個挑事的眼神。

陳凡特地站遠了點,身體擺出了逃跑的架勢,只要形勢不妙,立馬撒腿就跑。

門開了一條縫,裡頭空調的冷氣冒了出來,看不清人的長相,陳凡屏住呼吸,時刻準備著跑路。

“你是誰啊?”

門縫又被扯開了點,說話的人不是汪可翰。

“汪可翰在嗎?”陳凡暫時鬆了口氣,對著這個暗中觀察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