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你回來了啊。”

開門的是許昌徽,看狀態應該是還沒睡,宿舍裡亮著三盞臺燈,就連早睡楷模魏友龍也還清醒著,這點讓陳凡頗感意外。

“嗯,回來了。”陳凡輕輕關上門,輕描淡寫的說道。

“對不起,陳凡,是我不好,這事跟我有關,是我連累了你,這裡是一千精神損失費,請你收下吧。”

說話的是魏友龍,態度一反常態,言辭懇切的像是吃錯了幾斤藥,陳凡一時半會兒有點適應不了。

同時陳凡還注意到,那個記憶中不見的快遞包裹,此時正安詳的躺在自己的桌面上。

許昌徽拍著陳凡的肩膀安慰說:“凡哥,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你人回來就好,有沒有哪裡受傷,要不要明天去看看校醫。”

這下陳凡就懵了,這倆人一唱一和的節奏是想咋滴,是想要自己原諒魏友龍嗎?

若不是剛好被白狼王翻牌子,陳凡百分百讓人按在地上摩擦,一想到這陳凡就吞不下這口氣。

“行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請你以後能多多為同學考慮,不要那麼自私。”陳凡忍住笑接過了錢,默不作聲揣進了口袋裡。

“我以為只是普通的混混搞事,沒想到事態竟然如此嚴重,給你造成的麻煩,真是抱歉了。”魏友龍表現出了難得的誠懇,莊重的鞠躬致歉。

陳凡好奇地問:“你們仨這點數怎麼還沒睡啊。”

賴廣益插話說:“這不還是擔心你嘛,魏友龍知道自己捅的簍子有多大之後還趕忙聯絡了警察和校方,甚至動用了一些神秘力量。”

“神秘力量是什麼鬼?”陳凡不解道。

魏友龍說:“是我爸在白道上的一些朋友,聽說今晚我們得罪的那幫人是淵魚有名的地頭蛇,只能試著找中間人斡旋了,我的力量很微薄,都是我不好,當初就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哎喲,那這條蛇可就是光頭蛇咯。”陳凡在心裡暗自發笑,表面上還裝作心有餘悸的樣子說:“好在我腿腳利索,沒讓他們逮著我,我跑回來的時候差點又撞見他們,繞了一圈才從側門進來。”

賴廣益好奇地追問道:“喲,那凡哥你看見了那幫家夥的臉嗎?”

陳凡點頭說:“各個兇神惡煞的,也不知道在跟誰打架,反正幾撮人像相撲一樣圍在一起,鐵棍揮舞在空中,看著怪嚇人的。”

魏友龍還是一副擔心受怕的樣子,“這事都是我不好,我會找人擺平的,要怪就怪那個徐穎,無端端的頂別人嘴幹嘛,被人摸下胸又不會死。”

剛剛博得的好感轉眼間又被清到了負值,陳凡白了一眼,這公子哥骨子裡就跟自己不是一路人,以後還是少接觸點為好。

“也不見你天天舉著小旗杆給別人調戲。”陳凡沖著冷水澡,一口一個咒怨。

等到擦幹淨頭,陳凡發現舍友們還沒有睡,一個個趴在臺燈下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明天不用訓練嗎?怎麼還不睡覺。”陳凡走到許昌徽背後,想看看對方到底在幹嘛。

許昌徽回道:“你沒看最新通知麼,明天下午放假半天,用作學生會宣講以及學期選課,我們教官補充通知說一個早上也沒啥搞頭,沒打算正式訓練,就是日常簽到劃水就好。”

“這麼好,我看看我的。”陳凡迫不及待的開啟了群聊,翻閱起歷史訊息,得到的卻是“照常訓練”的答複,心頓時涼了半截。

“打什麼鬼拳,又不能手撕鬼子。”陳凡在心裡罵咧咧道。

“凡哥,這裡我沒看懂,這些亂七八糟的專有名詞是什麼鬼意思。”許昌徽拿起一張選課通知書,上面圈滿了字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