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男子漢大丈夫,老婆孩子沒得吃沒得穿,就這房子還是借來住得。如今咱們在這裡只認識然姐那個丫頭,她今日給了那李公子買了鋪子,怎麼就不能給她親爹也置一個,如今咱們只能求她些賙濟了。

金玲兒說著,哭了起來。

當初我說將狗子和花兒送回老家去,省的跟著咱們在這裡吃苦受窮,我是一片好心吶,到讓人算計,挑唆著狗子和花兒摟著你脖子,哭著不想走。你倒是做了好人,留了他們下來,你一日掙不了幾個銅板,怎麼養活這一大家子人。

你說夠了沒有。

喬大柱有些厭煩得說到:這事情都過去多久了,你還提什麼提。

我怎麼不能提了,金玲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同樣大聲的對他說到:這一家大大小小的哪個不需要我操扯,我別的也不說了這次你去然姐那裡,讓他也給你買個鋪子開開,我不單是為了咱們家著想,更是為了你的身體,你都多大年紀了,你不知道哪,還以為你是頭幾年啊,這幾日你不是老說肩旁痛,腿疼嗎?

喬大柱默不作聲,轉了轉身子背對著她。

你什麼個意思,你到底去不去,金玲兒接著問道。喬大柱小聲的說到:我不去,丟人!

什麼,丟人?那是你親閨女,你不去誰去。

金桂兒聽到正房有爭吵聲,來到正房門後聽了一會,知道事情的原委,這個時候推門進來,對金玲兒說到:

姐,你也別怪當家的了。當家的畢竟是個大男人,如何說的出口。

他不去你去?金玲兒怒火發向金桂兒。

這,金桂兒舌頭打了個轉,說到:我與然姐說到底不過是相處了一陣子,到底沒有什麼情義,還有我這個身份,說的話,然姐也未必能聽不是。

金玲兒聽金桂兒這麼說,心裡有些得意:也是,她不過是個小妾,怎麼能和正房想比。金玲兒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金桂兒見她這麼模樣,便說到:那不然姐你去一趟吧。

為了這個家,我去也可以,但是你得跟著我去,金玲兒不願意金桂兒獨自在家享福,不管怎麼樣也得將她拉去。

金桂兒略有些為難的點了點頭。

我看還是不要去了吧。喬大柱慢慢的說到。

呸,你是個男人,不想著多為家裡人著想,讓老婆孩兒吃飽穿暖,在外面有個體面,老婆們去討點便宜,你還攔著,一點出息都沒有。

金玲兒狠狠的說到。昂首往前走去。金桂兒緊跟在其後。

這邊李子興將牌匾做了出來,剛剛掛了上去,正在和喬然一處看著。金玲兒走了過來,在兩人的背後說到:哎呦,這是什麼我不認識字,桂兒,你快說說。

金桂兒卻認的幾個字,看了看牌匾,說到:上面寫著是喬記油鋪。

哎呦,原來咱們喬家開了油鋪了,我還不知道哩。金玲兒臉上上寫著找茬兩字。喬然不禁的汗顏,料到了她們回來,沒有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喬然只好露出笑顏,對金玲兒,金桂兒說到:

大娘,二孃,你們來了,快進來。

金玲兒走進油鋪,四處看了看說到:你這裡收拾的還挺齊整的,也夠全的了,我看明日就能開張了。喬然給兩個拿來兩張椅子,讓她們坐了下來,喬然笑著說到:

大娘說的是,我們正打算明日就開始開張吶。

金玲兒聽喬然這麼說,便說到:你們這個鋪子這麼一開,可是有個落腳的地方了,買賣既能做大了,又不用辛苦到外面轉街了。可憐你那個爹,如此還挑著一根擔子,一大早的出去,遇到了颳風下雨的,也沒有個遮擋的地方,這麼大年紀了,還在外面吃苦受累的,你們這些年輕人倒是先享福了,坐在這個鋪子裡,風颳不著,雨淋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