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吩咐手下去逮捕汪琦,準備甩鍋。

要不是這小子來告密,他怎麼會鬼使神差的去動呂家?

又怎麼會不顧一切的跟鄭長生撕逼了一把?

本以為勝券在握了,可是突然鄭長生的暈倒,讓毛驤心裡簡直是哇涼哇涼的。

老朱慌亂的神色,關切的眼神,無一不在刺激著毛驤的心。

毛驤撥出一口氣,在寒冷天氣的作用下,立刻就變成了白色的水霧。

他不斷的搓著手取暖,腳凍的有些發麻,可是他不敢跺腳,甚至連腳步都不敢移動。

老朱的旨意明確,讓他到門外候著。

可是這都候了多久了?也不見皇上有什麼旨意傳出來。

也不知道,皇上跟鄭長生兩個人在大殿裡說什麼呢。

他總有一種感覺,鄭長生在跟皇上告他的刁狀,在皇上面前說他的壞話。

他越是這麼想,心裡越是不安。

以至於焦躁起來,這麼大冷的天兒,他的額頭竟然見了汗,這就可見到他內心的碰撞有多麼的激烈了。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毛驤是做了虧心事在先的。

正在他焦躁不安之際,大殿的門開了。

一名侍衛來在殿前御階前:“毛大人,皇上有旨,傳你覲見。”

呃,要見分曉了。

毛驤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毛驤走進了皇極殿。

鄭長生半躺在矮榻上,身上還蓋著一條繡著福祿壽喜的毯子。

毛驤心中仔細的盤算了一下,掃尾工作應該做的差不多了,沒有什麼把柄落在鄭長生的手中。

就算是鄭長生反擊,在皇上面前告他的狀,他也有應對的方法。

反正現在他已經派人去抓汪琦這小子了,到時候所有的都推到他身上,打不了來一個畏罪自殺,什麼都解決了。

只要他能夠擦乾淨屁股,管他汪琦死活呢。

鄭長生衝毛驤微微的笑了笑,虛弱的道:“皇上,毛大人在高麗的表現真可謂是給我大明長臉的很吶!

白石城一戰,打出了我大明軍人的威風,打出了我大明熱血男兒的風采。

高麗白石城將士無一不對毛大人的英武豎起大拇指稱讚。

老天有眼的是,毛大人雖然深受重傷,但是性命無憂。

這等英武忠勇之士可堪大用啊!”

毛驤傻眼了,鄭長生這是要搞什麼玩意啊?

不但沒有說他的壞話,反而還在皇上的面前對他極力的誇讚。

這要不是他親耳所聞,親眼所見的話,他簡直是不敢相信。

只見老朱手捻鬚髯頻頻點頭:“雨濃,你今天的述職,講明瞭在高麗發生的所有事情。也給許多人請了功,就連毛驤抓了你的老丈人一家,你也不計前嫌的為他請功。

你的忠心,你的公忠體國,咱都知道了。

毛驤,還不快謝過永和伯的大義。你都這麼對人家了,人家還對你以德報怨,絲毫的沒有對你貶低。

我大明真是慶幸啊,有汝等這麼公忠體國的臣子替咱辦差,咱可以高枕無憂矣。”

呃,毛驤突然醒悟過來了。

皇上的話裡有話啊,什麼叫汝等?

眼下就他和鄭長生兩個人,再也沒有外人了。

看來皇上對他也是很信任的,可以說皇上把他和鄭長生當成左膀右臂的心腹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