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用屁顛屁顛的上前道喜:“伯爺,您可回來了,府上琪公主給您生了個大胖小子,三夫人還給您誕下千金。

小的就等著喝您的喜酒了!”

鄭長生微微的笑著:“王公公,這杯喜酒你是喝定了,等我面見完皇上交了差事,咱就回府痛飲如何?”

“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

然後,突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道:“皇上吩咐我在此迎接伯爺,

皇上說,永和伯爵離家久矣,家中人惦念日深,特旨恩典不必遵循常例先公後私,

不用陛見,可直接歸家。”

我考,老朱這是搞什麼哦,猛然間給了這麼大的一個恩典?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做了,那咱就先回家,公事以後再說。

你作為皇上,你都不介意,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鄭長生也可以想見到,恐怕老朱早就已經掌控全域性,什麼訊息都瞞不過他的。

自己去不去面君交差,都是一樣的。

只是一個程式的問題,現在老朱不用他遵循常例,那他也樂得如此。

趕緊回家......

鄭長生上了王德用準備的快馬,什麼都不管不顧了,打馬如飛直奔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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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爺要回府了。

永和伯爵府內張燈結綵,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小七忙著張羅飯菜,整個廚房裡飄蕩著濃濃的香味,小七的身影穿梭在其中,忙的額頭都見了汗。

李秀英懷裡抱著大孫子鄭忠君,親了又親,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兒子回來了,這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訊息更好的了。

自從兒子為皇上辦差開始,尤其是遠赴侗區開始,她的心就一直沒有安穩下來過。

整日裡燒香拜佛,唸經祈禱兒子平平安安。

這次又不同了,率領大軍出使高麗國,調停高麗國內的權利紛爭。

她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也並非完全不懂國之大事。

要說正常的出使,還用帶著那麼多朝廷的大軍?

兒子此行必定是有重任在肩的,朝廷的大軍都出動了,高麗國的情況恐怕還未必那麼容易舞弄的平。

她的心始終都懸在嗓子眼裡。

如果不是小七和格丫頭順利的誕下一雙兒女的話,她臉上根本就看不見笑模樣。

愛子心切啊!

想也是的,母子二人相依為命,從小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孩子拉扯大,各中的心酸和痛苦只有她知道。

雖然如今生活好了,兒子也有了爵位在身,還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但是,她卻沒有了之前的淡然安定。

以前再怎麼著,有兒子在身邊守著,早上睜開眼就可以看到兒子,那種幸福的感覺時刻都縈繞在她的心間。

可是現在呢,兒子遠離她的身邊,為國征戰,她終日裡提心吊膽的,現在兩鬢都有了白髮了。

不是她老往不好的地方去想,而是由不得她不做最壞的打算。

戰場之上,刀槍無眼,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