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矇矇亮,鄭長生就開始收拾行囊,準備上路了。

說實話,這一夜他幾乎就沒怎麼睡。

彌勒教大案突現,這事情是他萬萬都沒有想到的。

已經剿滅了的彌勒教,竟然還有餘孽同黨在伺機作亂,這要是不加以整飭,死灰復燃的話,恐怕會更加恐怖。

他責成當地的錦衣衛系統嚴查,爭取把這股彌勒教勢力扼殺在搖籃裡。

“伯爺,我們就這麼悄然離開是不是不太合適?要不要跟四皇子殿下說一聲?”午牛有些不安的道。

“不必了,最是傷情離別時。你以為四皇子殿下就不懂這個道理嗎?恐怕他也是徹夜未眠啊!”

“哦!”

鄭長生回身看了一眼朱小四下榻的那所小院,默默的轉身離開。

一行十餘騎,踏上了官道,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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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四揹負著雙手,在小院裡來回的踱步。

手下人來報:“王爺,永和伯離開了。”

他停下了腳步,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知道了,下去吧。”

朱小四長嘆一聲:“哎!還是走了,再相見已不知是何時,保重兄弟。”

他回身對隨從侍衛道:“打道回府!”

“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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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長生馬不停蹄,加緊趕路,在日落十分,終於來到了渡口。

一艘大海船早已經等候在碼頭,落日的餘暉下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鄭長生一行人下了馬,走上碼頭。

這個時候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勁裝漢子迎了上來,看了一眼眾星捧月般的鄭長生,躬身道:“海津錦衣衛百戶蕭長山參見指揮使大人。”

鄭長生掃了一眼蕭長山:“嗯!準備開船吧。”

“是!”

果然皇上早就給他準備好了。

這一路之上,他一直在錦衣衛的嚴密監控之下。

本來他是想接著走陸路的,可是為了驗證一下這個猜想,他就特意的跟朱小四說了要走海路。

果不其然,當他帶人趕到碼頭的時候,船舶早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