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生面沉似水,手中那把很拉風的黃金繡春刀,斜指三十五角衝著阿家狼兵方陣。

口令一個接一個的吼出。

三百人的排槍隊伍,沒輪齊射一百發彈丸。

隨著整整齊齊的砰砰聲,呼嘯著飛過去。

每一輪的齊射,都收割掉大片的生命。

錦衣三千營的這幾百號人,就像是機械鑄就的一般。

有戰爭就會有死亡,格雲豹在明軍方陣的後面,看的心都在打顫。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戰爭,這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鄭長生和鄭小刀、鄭小斧憑藉著三個人的力量,全殲了二十來號黑衣殺手。

他是親身經歷者,當時情況緊急,他們是絕地反擊。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當時他心繫格雲朵的安危,並未對鄭長生以少勝多感到很驚訝。

當然也或許是人數比較少,他才會不放在心上吧。

可是這次不同,一輪齊射一百發彈丸,甚至還有一槍發出去射倒多人的情況出現。

阿家的狼兵,鎧甲鮮明,方陣整齊的把手著路口。

按照常規的冷兵器的打法,必定是要短兵相接,以身肉搏的。

可是,明軍的竟然是遠距離,不接觸敵人的熱武器打法。

等待著他們的就是待宰的羔羊的命運。

濃濃的血腥味道,鋪天蓋地的湧來。

饒是格雲豹也算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了,可是依舊是不忍直視。

太慘了,慘不忍睹啊!

說是血流漂櫓是有點誇張,血流成河有點過分,但是血染大地是絕對說的過去的。

錦衣三千營的兵卒們,此刻在他們的眼裡,只要是膽敢阻攔大明兵峰所向的,都是死人。

最起碼是應死之人。

下手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不間斷的射擊,硝煙的味道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他們此刻就是代表著地獄的使者,每一槍的射擊,就要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否則,不足以彰顯其平時訓練的紮實功底。

軍隊是國家的暴力機器,是平定一切不穩定因素的最後殺手鐧。

凡是能夠動用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只有一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