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鬧明白是咋回事的鄭長生決定插手這件事情。

上萬的災民嗷嗷待哺,竟然無人過問。

就任由濟世署中的蠹蟲李二狗之流就這麼一直逍遙法外,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他也知道,這中間的厲害關係。

淮西勳貴的實力,目前來說在大明權貴階層還是佔據主導地位的。

他們的領頭人胡惟庸雖然倒臺了,那是他有謀逆之心,老朱不得不痛下殺手。

可李善長還在啊,雖然致仕養老。

但是他要是一發話,那還是應著雲集的。

李二狗這貨是李善長的近支旁親,這很是棘手。

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上門拿人,這李善長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不是?

小小的一個濟世署的吏員,讓鄭長生頭疼起來。

李二狗是不入流的官吏,可是背後的靠山厲害啊。

背靠大樹好乘涼,一點都不假啊。

怪不得這廝禍害一方這麼多年,都無人問津。

難道上面這些人真的沒有發現其中的貓膩嗎?

那怎麼可能,這年頭能夠在朝堂有一席之地的,哪一個是傻瓜啊。

不過他們都毫無疑問的一致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就讓人不寒而慄了。

都說治大國如烹小鮮,法制完善,手腕強硬,民無不順從之。

可是也只是針對民而言?又有多少律條是針對官吏呢?就算是有具體的規定,又落實幾分呢?

法者,國之準則也。

如遵從照章辦事,無疑這是最理想化的境地了。

可是畢竟執行者是人,在古代還是人治大於法制的。

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是真的王子犯法了有幾個敢過問的?

就不說王子犯法了,就這一個李善長家的親戚犯法,有誰管過?

欲治民者先治官,吏治不清,民之苦甚矣!

任重而道遠啊,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吏治如此,皆權利沒有放進籠中也!

可是想要一朝改變何其難也?

非自己現而今的能力所能及也。

此刻鄭長生無比的渴望權利,渴望大權在握,渴望揮斥方遒,渴望指點江山。

責任,沉甸甸的感覺襲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