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的丁憂啊,其實就是中國封建社會傳統的道德禮儀制度,往往指用於擁有官吏身份之人。

根據儒家傳統的孝道觀念,朝廷官員在位期間,如若父母去世,則無論此人任何官何職,從得知喪事的那一天起,必須辭官回到祖籍,為父母守制二十七個月。

而如果官員上奏丁憂的摺子到了皇上那裡,如果皇上感覺你很重要,離不開你的話,就會下旨留用,則稱之為奪情。

胡惟庸相信,只要自己把奏報上呈給皇上,言明寧波離不開覃同的話,皇上是會奪情留用的。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心,有句話說希望越大,失望也就會越大。

當覃同的丁憂摺子上奏到老朱那裡後,竟然出乎意料的準了。

這讓胡惟庸心裡不禁著急起來。

考,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發現了什麼不成?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班不怕鬼敲門啊。

他心裡裝著小九九呢,是以對老朱的這個決定很是敏感。

可是還有更讓他心驚肉跳的事情發生呢,皇上雖然同意了方克勤的考評,但是卻沒有對方克勤留任做出同意。

而是平調了一下,頂替覃同的職位。

胡惟庸倒吸一口涼氣,所為人事即政治啊。

這還不算是讓他絕望的,真正讓他絕望的是大將軍沐英,這個老朱的乾兒子。

直接空降浙江,任命為三軍大都督,統領浙江三衛之兵。

胡惟庸差點沒尿了,我擦,走漏訊息了?這是他的第一印象。

不過隨即又拋去這個念頭,怎麼可能呢。

這一切經手的人都是他的絕對心腹中的心腹,是不可能走漏訊息的。

可是皇上這個看似閒庭信步的一招落子,搞的他難受之極。

因為大將軍沐英的目的他打聽到了,這是皇上在為南征做準備,雲南一地久攻不下,這讓皇上是寢食不安。

弄清楚沐英的被老朱安排過去的意圖後,他的心才算是稍微的放了下來。

林賢也來了信兒,說是沐英到了浙江後,就整軍備戰,招募兵員,籌集糧草,這肯定是為大軍南征準備的,並不是針對寧波衛的。

但是方克勤的問題怎麼說呢,他仔細思量後也釋然了。

按說方克勤從浙江調任寧波這是屬於降級了,這對於吏部考核不優的官吏降級使用,是有先例的。

看來覃同的地位在換上心中還沒有到奪情啟用的地步啊。

算了,方克勤酸腐文人也。

不論在高超的手段,也不是林賢大軍的對手。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到時候只需控制起來即可。

胡惟庸現在感覺是穩坐釣魚臺,站在城樓觀山景啊。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況且順天府的高奎的堂兄弟高琦,可是五軍都督府的千戶,到時候控制五軍都督府的掌軍之權,突然乍變之下李文忠是來不及反應的。

朝裡朝外有那麼多淮西老兄弟,他們對於皇上排斥淮西勳貴都很是不滿意,現在都維他胡惟庸馬首是瞻。

這要是動起來,裡應外合,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想到得意處,胡惟庸面露微笑拔出長劍,跳起了劍舞。

長劍在他手中上下翻飛,劍袍劍穗)輕舞飛揚,身子隨著長劍的流轉輾轉騰挪,很是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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