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頭昏昏沉沉所以難受的有種天旋地轉般的感覺。

她嘟囔一聲,“難受!”

男人擰開一間臥房,冷色調的黑白裝修風格,昭顯著主人淡漠疏冷的性子。

他將女人小心翼翼的放下,彎身給她脫鞋,脫襪子,脫外套…然後掀開被子給她蓋好。

做好這一切的時候,又出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喂她喝下。

可能是因為喝水的原因,她舒服的叮嚀一聲,“謝謝!”

季流年放下杯子,心裡升起一抹不易覺察的怪異感。

她跟他說謝謝?

她知道他是誰嗎?

還是說她對誰都不在意,只要是個男人她都會這麼放鬆警惕,任由那個男人擺布?

思及至此,男人臉色沉了沉,他不悅抬手拍了拍女人的臉,道:“七月,醒醒,看看我是誰?”

安七月臉被人拍的呼啦啦的疼,她纖密的睫毛顫了顫,很努力的撐開一道眼簾。

然後從新閉,嘟囔一聲:“季流年,你知道欺負我,你別打我,我難受,我頭疼!”

季流年…她還好意思說自己難受,自己頭疼,活該!

他垂眸看她,漆黑的眼睛柔軟的像是繚繞的霧氣一般,濃稠墨染。

他傾著身子壓的很低,呼吸盡數噴在女人的臉。

明明板著一張俊逸的臉,可眼角的笑意卻出賣了他此刻有多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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