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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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給暮東山倒完酒,又給自己斟滿,而後道:“請。”
暮東山也不客氣,說了聲“多謝”,端起酒碗就喝了起來。
兩個人不言不語,推杯換盞地悶頭猛喝。
喝到後來,暮東山倒有些驚訝起來:他天生能喝酒,外加在軍中歷練這些年,可稱得千杯不醉;但眼前這少年年紀輕輕,身形又很纖弱,看著像是斯文一脈了,誰知竟然也有如此酒量,著實令他意外。
暮東山一時好奇心起,忽然想探探這少年的底,便也不攔著,左一碗右一碗地喝,轉眼兩人的身邊就擺了一地的空酒壇子。
這二人喝得無聲無息,卻把旁邊的堂倌和掌櫃都看傻了。
看到後來,掌櫃對堂倌耳語道:“他倆快把咱們的酒喝光啦,這大雨天叫我上哪兒進酒去?萬一來了重要客人卻沒酒了怎麼辦?你去告訴他倆,就說酒沒了!”
這時,正巧那少年又嚷著上酒,堂倌趕緊走到兩人跟前,賠笑道:“兩位客爺真是海量!可是咱們店小,酒都喝沒啦!這位小爺,你看要不喝點茶吧!”
少年臉一沉,不悅道:“咱們要喝酒,你卻叫喝茶,這是什麼道理?你肯定還有,都給我拿出來!”從懷裡掏出個錢袋子裡,“咣當”一聲就砸在了桌子上,聽那聲響至少得有百十來兩銀子,登時把堂倌眼睛都給看直了。
不光堂倌,兩人這番猛喝,加上那少年說話聲音有些高,吸引了堂上不少人側目。
暮東山用眼角四下掃了一圈,心道:“這少年性格雖然爽快,卻有點張揚的脾氣。”
他伸出手,按住那少年的酒碗,說道:“既然店家沒酒了,就不喝了。我叫暮東山,下次我請你。”說完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準備往樓上走。
那少年見他要走,也站起身來,沖他喊道:“我姓南宮。過兩日我還找你喝酒!”
暮東山笑了笑,說道:“好。”
誰知這雨接連下了幾天幾夜都沒停。
花晴的風疹病在這幾日裡全好了。外加跟李瑢的感情恢複如初,她的氣色也格外地好起來。
暮東山因為李瑢的緣故,對他二人一直迴避,連花晴病好的訊息都是金貴告訴他的。
得知花晴痊癒,他心裡的石頭總算放了下來,但想到接下來便是等雨停,然後四人回京,他的一顆心就彷彿空了似的。
花晴在屋裡悶了多日,好不容易病情稍緩,吵著要出屋走走,李瑢發愁道:“外面還在下雨,你去哪裡走呢?”
花晴道:“就在樓上樓下轉轉也好啊,這幾日躺得我骨頭都要散架了。”
李瑢無法,便道:“那麼中午去樓下的堂上吃飯吧。”
李瑢交代金貴叫上暮東山,說中午下樓吃飯。
暮東山本不想去,但多日沒見過花晴,他終究忍不住想看看她,最後還是答應了。
到了晌午,四人下樓來到堂上,正好還有一張空桌子,便一起坐了下來。
金貴原本要站著,但李瑢對規矩並不那麼講究,說道:“你這麼站著,倒顯得咱們這一桌子的人奇怪,坐吧。”
金貴猶豫了一猶豫,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暮東山旁邊。
堂倌這時走了過來,但還沒等這四人開口,他先苦著臉道:“幾位客爺,您瞧這雨下的,酒沒啦,肉沒啦,現在就剩些青菜了!”
李瑢一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便答應了。
不一會兒堂倌端著兩盆菜過來,四人低頭一看,一盆栗子煮白菜,一盆粉條燉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