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說, 這是我昨晚摔的。”蘇唯西走出去。

梁玉跟上來, “難道蕭總有家暴傾向?我聽時霖說他當年是全國高中組跆拳道冠軍,可蕭總看起來不像有啊,倒像是黑社會老大,能一打十那種。”

蘇唯西想起他們遇見的第一次, 蕭聞言確實能一打十,都是高中那會兒練出來的,便點頭, 作思考狀:“好像真的能一打十, 不過他沒打過我,就是喜歡用手抓我的後頸,而且每次都很用力,我快煩死了。”

“這都你們讀書那會兒的事是不是?再給我說說唄,好想知道你倆之前的相處方式。”梁玉好奇地說。

蘇唯西一手抱著醫藥箱, 一手抬起來撓了撓頭, 想了會兒說:“其實我之前挺討厭他的,他也經常惡作劇逗我哭,我當時心裡都煩死他了,怎麼會有這種哥哥,他就是那種時而靠譜時而會讓你抓狂的人, 我最不喜歡的是他教我做題,一個高中生當然會覺得初中的題目簡單,但我不會啊,可他就坐在一旁吃喝, 說這種題目不夠格兒讓他教,讓我自己參悟,我就是不會才問他的,那時候真想一腳把他踢出去,可是又打不過他。”

“現在呢,和以前有區別沒?”梁玉追問。

蘇唯西嘆氣,“沒什麼區別,還是一樣高傲得讓人無奈,但又沒有辦法治治他......”

“蘇唯西,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樣的。”蕭聞言的聲音突然出現,人就站在兩人身後。

梁玉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轉身看見蕭聞言,“蕭總?!你怎麼又上來了?”

蕭聞言笑笑,雙手抄在兜裡,“上來拿手機,不小心就聽見有人在說我壞話。”

蘇唯西抱著醫藥箱,頭低著,想遁走。

“哦,我好餓啊,先下樓去找點東西吃了,”梁玉尷尬地哈哈兩聲,推推蘇唯西的肩膀,小聲道,“我走了,你保重!”

轉眼,梁玉宛若一陣風那樣朝蕭聞言身後的樓梯口跑了下去。

走廊只剩下蘇唯西和蕭聞言兩廂站著。

蘇唯西埋頭跑進隔壁房間,把醫藥箱放回櫥窗上,正要再裝作若無其事跑出去的時候,蕭聞言就進來了,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往後退,她後背貼著牆壁,蕭聞言腳一勾,門關上。

蘇唯西認慫:“我不是那個意思,言哥.....”

“噓,”蕭聞言用食指貼著她的唇,“多說一個字,就多親一分鐘,現在還想說嗎?”

蘇唯西驚,張大眼睛看著他,趕緊搖頭。

“不想說還是不想被我親啊,”蕭聞言低聲輕笑,嗓音有些啞了,手掌也扶上了她的盈盈細腰,“唯西,我真那麼讓你感到心煩嗎?”

“不會,沒有的事。”蘇唯西連忙解釋。

蕭聞言用指腹磨了磨她的下頜線,溫聲低語:“那你哄哄我。”

蘇唯西望著他,想了會兒,便抿了抿唇抓住他腰間的衣服,踮起腳在他嘴邊親了一下,“哄,哄好了麼?”

蕭聞言覺得自己有那麼一瞬間是在雲上飄著的,不禁然勾起嘴角,摸摸她的頭說:“好了。”

之後兩個人又單獨待了會兒才出來,蘇唯西下樓去廚房跟梁玉一起做晚飯,蕭聞言則去找時霖。

看著沒什麼異樣,就是蘇唯西換了件領子高一點的衣服,恰好遮住鎖骨上面一點被蕭聞言留下的紅印子。

晚飯是四菜一湯,基本上都是蘇唯西親手做的,吃好後,梁玉幫蘇唯西把碗筷那些都收拾幹淨,又坐一塊聊了會兒天,梁玉才和時霖離開別墅。

蘇唯西洗了個澡從浴室裡出來,蕭聞言還待在書房,說是有些檔案得處理一下。

今天搬家挺累的,蘇唯西躺在床上等了半天,人還沒回來,她又不好去打擾,等著等著就自己先睡下了。

也不知道蕭聞言是什麼時候爬上床的,蘇唯西的睡眠又淺,感覺到後背一陣熱的時候,她就醒了過來。

突然很想抱蕭聞言。

壁燈開著一盞,燈光旖旎。

蘇唯西翻身,發現蕭聞言正垂眼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寶寶,是不是吵醒你了,”蕭聞言的身子往下滑了一些,把頭埋進蘇唯西的頸側裡,聲音很輕,“對不起,我想要抱著你睡,忍不住。”

蘇唯西咧嘴笑開,碰了碰他毛茸茸的頭發,說:“不礙事,我一向睡眠淺,只有在你陪著我的時候才會睡得很舒服。”

“這麼會哄人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