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宇文屹心生困惑,眉頭擰了起來。

衛君銘怎麼不去看婉顏了?難道他對婉顏不是真心的,得到之後就不要了嗎?

雙手緊握成拳,剛被包紮好的傷口又滲出血來。

“繼續派人盯著那邊,衛君銘出現了立即來稟告我。再派人盯著白楓的舉動,看他除了千芳院之外還去過什麼地方。”

“是。”

帶著滿腹疑慮,宇文屹回了丞相府。

而千芳院那邊,確實是有些奇怪了。

春蠱事件之後,衛君銘只派人送了銀子過來,囑咐青鴛好好照顧婉顏,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星萃失蹤了,婉顏不再應局,千芳院一下損失了兩根臺柱子,小班裡只剩畫羽和月華在支撐了。而畫羽不住局的規矩是不會改的,所以一時間,星萃的老主顧們都被月華籠了去,月華倒也成了千芳院的頂樑柱。

白日裡,青鴛嗑著瓜子拉著白荷坐著窗邊,看著外面的街上人來人往,忍不住感嘆,“唉,時過境遷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月華這小浪蹄子倒還真成個頂尖的了。這幾日客人明顯少了,定是都被藍田那婆娘給挖走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白荷還是一臉淡然,“我們這小班裡只剩下月華和畫羽了,外院那幾個也沒個夠格的能提上來的,過了明年,要是傅子衿那孩子高中了,畫羽也是要跟著走的,我們手裡的人吶,比不過那百花樓了,說不定這次不用你讓,藍田就能贏你了呢。”

“呸呸呸!鬥了半輩子了,我幾時輸過?以前不輸,現在也不會輸!我們明天就去草市裡挑苗子去!但是一想到又要花大把銀子,我這心裡就不得勁,畫羽能不能走還不一定呢,誰知道那傅子衿當了大官之後還記不記得我們畫羽了。倒是,我看芳意和芳媛這兩個孩子也不錯,要不提她倆上來?”

“可別打歪主意了,芳意是跟著婉顏的,芳媛在這裡做丫鬟也有年月了,她要是有這心吶,早就和我們簽賣身契了。人家清白姑娘,就是來這裡賺點碎銀子的,你可別去討那嫌了,不然我們樓裡連丫鬟都沒有。畫羽以後怎麼樣,那是她的命,我們還是早作打算的好。”

又是一陣嘆息,“罷罷罷,明天一早你跟我去草市挑人吧!也帶上婉顏那丫頭吧,她這幾日總悶在房間裡,別給悶壞嘍。”

說到婉顏,白荷只覺得怪心疼的,當年自己出事之後一心尋思,婉顏卻是沒有這樣的舉動,整個人卻變得怪怪的,哪裡怪了?看不出痛苦那就是最大的奇怪!

婉顏失身的事情,只有當晚那些在場的人知道,其他的連畫羽、幼煙等人都不知道,月華只在心裡猜測過,但是沒有得到證實也沒那興趣深究了,其他人待婉顏和平常一樣,婉顏自己也和平常一樣,甚至還多了些說笑。

對於婉顏不再出局的事情,對外只稱是婉顏身體不適,又有訊息說,婉顏是被大客人給包養了,一時之間傳的版本諸多,有說是那神秘的墨銘公子,也有說是那鎮遠大將軍衛君銘,還有說是什麼大官,總之是神乎其神,各個版本都和真的一樣。

婉顏聽說了之後,也跟著調笑一番,“我到果然是個值錢的呢!還不是仗著我那格格的身份稀罕?凡事皇家的、宮裡的東西啊,都是稀罕的,這樣說,我倒是要去和宮裡的那些宮女姐姐道說道了,還待在那勞什子皇宮啊,月俸都不夠塞牙縫的!來這裡多好啊,賺的銀子多,還被捧得高高的,比宮裡的主子過得都好呢!”

這一番話真是把聽的人都唬住了,婉顏何時拿皇室開過玩笑?以前客人問起皇宮裡的事情,她都是不做回應的。

畫羽拉著芳意悄悄問,“這婉顏到底是怎麼了?我那夜出局了,不在這裡,聽說婉顏和衛將軍鬧矛盾了?說是那將軍夫人找來了,於是衛將軍就再不來找婉顏可是真的?那將軍夫人長什麼樣子?兇嗎?婉顏這是被刺激到了?怎麼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