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屹不滿得看著翠心和翠竹,“我可不想下次我要一路從丞相府流著血趕來郡主府救人。”

翠心和翠竹無話可說了。

因為宇文屹說的是事實,要是宇文屹不來,那後果難以想象。

“但是太後不會輕易放過郡主的。”

“她還是我的妻子,我還是駙馬,若是郡主有孕了,太後也不會讓宇文家的骨肉在這荒敗的地方降生吧?”

難道宇文屹要為了郡主去欺騙太後?

不,他只會為了自己,他是怕自己出事才想把郡主控制在他的眼前吧?

“那我們也要等郡主醒來,由郡主定奪。”

“呵,”宇文屹冷笑,“她有定奪得權利嗎?”

不等翠心和翠竹說話,宇文屹就由衡青扶著離開了,留下翠心和翠竹面面相覷。

上了馬車,衡青微微嘆息一聲。

“怎麼?你是覺得我對她太絕情了?”

“屬下不敢。”

宇文屹閉上了眼睛,兩人再無言。

今日午後,宇文屹本在書房和衡青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但是手腕處突然傳來刺痛,鮮血冉冉流出,宇文屹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立即帶著衡青往郡主府去了。

去之前特地讓衡青帶著個瓷瓶子,好趁機收集郡主的血,以後用來做解藥。

而把郡主接到丞相府去,也是為了用郡主來控制婉顏,他要讓婉顏和衛君銘知道,郡主在他手裡,他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若不是衡青的這一聲嘆息,宇文屹幾乎都忘了,他一直都在利用郡主,從她的婚姻她的身體她的生命都被他利用了。她身體本來就弱,連命之後自己受的傷她都會經受,自己一夜就能醒過來,她卻昏迷了三天。

想起新婚之時齊玥的嬌羞的笑臉,特然之間,心生一絲可憐。

不,不能可憐她,我想要得到的是婉顏。

“衡青,千芳院那邊這兩天可有什麼情況?”

“回少爺,自那夜之後,婉顏姑娘就不再應局了,牌子也撤了下來,但是衛君銘再也沒去過千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