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往這個時候,她都是在應局的,和白楓只能是在出門的時候匆匆打個照面,而白楓白天則是被請去各處的戲臺子唱戲,所以二人很少有時間聚在一起。

巧的是,婉顏今晚不必去應局,白楓得了訊息就過來了,但是什麼都不說,只是看著她笑。

“你這是怎麼了?”

婉顏有些擔心,很少見到白楓這麼沉默的時候,平時的白楓都是油嘴滑舌的,和樓裡的姐妹們開玩笑。

“沒什麼,最近有人送了我幾壇子好酒,所以就貪杯了些。”白楓的的話裡都帶著酒氣。

“你不會每天晚上都喝這麼多吧?這對身體可不好啊。”

白楓沒有說話,伸手把婉顏發上的紫玉簪釵摘了下來,烏黑的頭發如流水一般傾瀉下來,劃過指尖是別樣的溫柔。

“小白,你討好衛君銘是為了給靖安王府報仇嗎?”

“你在說什麼啊?”婉顏不知道白楓這是怎麼了,只當他是喝多了,不和他一般計較,自己將那紫玉的頭面從衛君銘的手裡奪回來,小心收好,生怕被他不小心摔碎了。

“我說”

趁著婉顏背朝他去放首飾的時候,白楓突然攬著她的腰,將她拉到懷裡,翻身壓在床上。

“白楓!你幹什麼?!”

婉顏慌了神,用手捶打白楓的胸膛,但是他卻一動不動,食指輕輕放在婉顏的唇上。

“噓,我是說,如果我有辦法能幫你扳倒宇文家,你是不是可以離開衛君銘和我在一起?”

“”

婉顏瞪大雙眼,他在說什麼?扳倒宇文家?他瘋了吧?連手握重兵的衛君銘都要多有顧慮,他白楓如何能做到?再說了,自己和衛君銘在一起又不只是因為報仇而利用他,更是因為,她是真的喜歡他

就在婉顏愣神的瞬間,白楓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那溫熱的唇,帶著絲絲酒氣,換了別人怕是早就沉醉其中了吧。

婉顏的雙手被禁錮,掙脫不開,於是狠狠得咬了他的下唇,口中頓時溢滿鮮血的味道,帶著些許甜氣的鐵鏽的味道。

白楓吃痛,多少清醒了幾分,撐起身子舔了舔唇上溢位的血珠,依然帶著那蠱惑人心的笑容,“小白生氣了?對不起啊,你知道的,從當初玉石不碎木不斷的約定起,我就傾心於你了”

婉顏一臉難以置信得看著他,因為在她的印象裡,白楓不管對誰,都是用同一種表情,言行舉止都充滿曖昧,所以她根本就區分不出來白楓所說的喜歡是真是假。

而且經白楓這一提醒她才發現,白楓的發上確實一直戴著她曾經那支被作為交換的檀木釵

“那戲文裡說得還真對,自古表白多白表,從來情書難書情。但是沒關系,小白,你不必回答我,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認真的,不管是說喜歡你,還是說要幫你扳倒那宇文家,都是認真的。”

白楓說得那樣真誠,手指撫過她的發絲,虔誠得像是摩挲菩提樹神聖的枝條。

婉顏在不覺間已被打動了幾分,“你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