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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是有聽波月說過,千手家兩兄弟性格截然不同,柱間樂於搞大場面大動作比如打牌賭博被人追上門之類的;而這個千手扉間完全是技術流瘋狂科學家的板子,一天到晚就在搗鼓他那些別人都看不懂的忍術和研究。

果然很瘋狂!

那個少年對著她的嘔吐顫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繼而脫下手套把剛剛採集到的胃液和殘留物封印在隨身的卷軸內,依舊冷靜自持道,“你吐完了告訴我,我們繼續上路,要在明日中午前趕到保津川上游。”

“......好。”

令月並不喜歡自己,這一點千手扉間很清楚。

但他也只是有一點點心動,並沒有到對她歡喜的地步。

在這場聯姻裡,他們不過是為了家族利益而綁在一起的隊友罷了。

入夜後扉間找了一個適合過夜的地方,心思細膩的他還是照顧了一下令月的情緒特地避開了有屍體的地方,靠近水源的邊上搭了一個簡易的帳篷。

————偶爾也要遷就一下女孩子。

這句話是出發前自己那個好大哥把自己拉到邊上的淳淳教誨。

很明顯他聽進去了。

火堆被燒的噼啪作響,令月的臉色沒有白天那麼難看,但也不是特別好。她慢慢的吃著千手扉間煮的蔬菜湯。

扉間對這一點還是有點意外的,他記得千手一族裡許多彪悍的女忍者就是到現在為止在戰場上收拾完殘局或者殺完人的之後都有很多緩不過來,而吃不進東西。

令月對此只蒼白著一張臉說了一句,“我不會因為體力不支而給你添麻煩的。”

萬一倒下了不是還要千手扉間一路照顧自己,倒是指不定這個瘋狂科學家帶著她又做什麼奇怪的事。

扉間對此點點頭,心想未來的生活想來這個未婚妻在某種意識層面上已經和自己達成了一致。

他轉而又開啟隨身的書信卷軸拿出攜帶的筆墨開始整理今天一天所獲得情報,三月初的夜晚還是非常寒冷的。令月喝完蔬菜湯覺得身體暖和了一點,呆呆的盯著眼前的火堆想著自己的心事。

她盯著一處時間有點久,覺得疲累之後又把目光挪到了正在書寫卷軸的千手扉間身上。今夜星光熠熠,微風浮動,照例說非常適合談情說愛,拉一下進度條。

但明顯這兩個人都沒有身為未婚夫妻的自覺,只覺得各自保持不打擾對方的狀態就好。

隔了好一會兒,許是工作快收尾,又抑或是因為感知強大被她這樣傻傻的盯著看扉間略有不自在,少年出聲問道,“你平時喜歡幹嘛。”

他的語氣橫平豎直,一出口又覺得自己有點傻氣,想起第一次是在哪裡見到的她。大哥的賭友啊!!!敗家子兒小姐....

毫無意外的對方一樣橫平豎直的回答道,“賭博。”

千手扉間手上不停這書寫一邊拉動著卷軸,“喜歡什麼季節。”

“不會出汗不用暖爐的季節。”令月此刻已經回過神來,也拉著一張淡漠的臉靜靜地回答著他的問題。

“顏色呢?”

“襯我的顏色。”

扉間聞言筆下略略一頓,眨眨眼想道,情理之中,很大小姐的回答方式。

不等他說一下一個問題,令月馬上問道,“你是在記載我的個人喜好嗎。”她凝視著千手扉間那個絲毫沒有停下意識對手,挑挑眉真心覺得這家夥簡直天生忍者。她輕嘆一口氣,覺得鬆懈了不少不過這樣的相處方式她很認可就是了,對大家都好。

“忍者的習慣,及時記錄對方的資訊罷了。”

他這樣回答。

噼裡啪啦問完一連串問題之後,也差不多要到了就寢的時間了。

這是兩人在一起單獨相處的第一個晚上?

令月猶疑了一下,覺得雖然說已有婚約但是未婚男女睡在一起還是不太好。她正想開口,那邊的那個家夥又先發制人一步,看著面前的火堆說,“今晚我會守夜,你睡到帳篷裡免得著涼。”

“好。”她扁扁嘴,無力的承認自己在這個時候不給他添麻煩就謝天謝地了,說罷便要起身往回走。

驀然,身後千手扉間的聲音又響起,隨之而得是一個深藍色的卷軸,“接著。”

她堪堪接過拿在手裡打量了一下,深藍色的卷軸上還綁著一條黑色的抽繩。湊近聞一下上面墨水的香味還比較新,看來是最近一兩天內書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