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容看他這樣,也嚇了一跳,該不會是過敏了吧?

外院——

一大早,花文信當真請了村裡的老郎中過來。這位李郎中三十多年前來到花家村,就在這裡定居,從此一直為村人看病,醫術還算過得去。

這個過得去,自然是和那些行走郎中相比,和縣城醫館裡的大夫,不能相提並論。

“二哥,還是讓李郎中給容丫頭看看吧!”

花文信殷切地道,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少年人,一身書生袍,雖不是十分俊俏,瞧著也斯斯文文。

這少年雖然站的恭敬,眼神卻時不時掃向窗外,聽到花文信的話,神情更是帶著幾分期盼。

“他二叔,這是我大哥家的小兒子鴻兒,如今在縣學唸書,算是出息了。”

蕙娘指指自家侄子,頗為自豪地道。要知道,能去縣學裡唸書的,可不光家裡有銀子就行,那是要透過夫子考試的。只有進了縣學,才有希望中秀才。

“孫鴻見過二叔。”

見說道自己,孫鴻趕忙上前見禮。

花文遠點點頭,神情淡淡,自從趙廷之悔婚後,他就對縣學沒了好感,誰讓那混賬就是縣學裡出來的。

這教人子弟,也不單單是學問,人品更重要。

孫鴻見他如此,心裡不由納悶,聽姑姑說花二叔最喜歡的就是讀書人,為何見了他這般態度?

正說話間,就聽花景年鬼哭狼嚎一樣跑了過來,一進門,就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只見他臉上密密麻麻的紅點,再加上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甚是駭人。

“孃的心肝寶貝喲,你這是怎麼了?”

蕙娘連忙過去將人攬在懷裡,撩起衣服一看,身上比臉上更多。

“姑姑,這該不會傳染吧?”

孫鴻立刻後退幾步,本欲奪門而出,想到此次來的目的,硬生生忍了下來,站到窗邊通風處。

“這——”

蕙娘聽了心裡咯噔一下,差點兒把懷裡的人推開,可到底是自己的親骨肉,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放手。

“娘,我該不會要死了吧,我不想死……”

花景年一聽,哭的更厲害,差點兒就此背過氣去。

“當家的,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蕙娘急的六神無主,轉臉看到站在遠處的丈夫,又氣又怨地催促道。

“三弟,你不是請了李郎中麼,讓他給景年看看吧!”

花文遠到底見多識廣,瞧著症狀不像傳染病,此時李郎中就在外面等候,正好請過來。

花文信忙去請人,至於其他事情,現在也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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