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沐言的身份,花容知道也就知道了,並不會為此輕視他,對待他的態度仍舊如同往常一般。

至於杏兒,知道沐言是男子之後,竟然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在她看來,沐言是男還是女本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是王爺派來保護夫人的,那自然就是可靠的。

最後也只得了一個結論——“怪不得,他總不肯進屋呢,原來是為了避嫌。”

就這麼一句,之後見了沐言,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當然了,沐言內侍的身份,自然沒有讓她知道。

倒是子一他們,見花容知道真相之後依舊對待沐言如初,心中很是動容。畢竟,沐言與他們而言,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王妃,那掌櫃的身份查出來了,是安家的一個旁支,名叫安三元。”

子一辦事效率相當高,很快就將安三元的底細給翻了出來。

事實上,這安三元是一個比較能幹的人,原來在江州經營生意也是有聲有色,是以這一回才會把他派到京城來。

只是,自黃記撤離京城後,京城裡的絲綢鋪子幾乎都被花安兩家所佔,這生意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

即便安三元什麼手段都不用,客人還是源源不斷的來,且各種料子也是供不應求。更甚至,京城的銷量竟然一躍成了幾個州第一。

所以,安三元就開始懶散起來,也不再費心經營,每天都是閒閒度日,好不愜意。

“什麼叫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就是了。”

花容看了之後感慨道,安三元撞到她手上,也算是運氣不好。他既然不好好幹,自然要把掌櫃的位置給騰出來。

若蔣三兒當真是個人才,那麼就讓他一直經營下去也未為不可。

當下,花容便提筆寫信,將這事兒同安晚州說了。

至於安三元那邊如何懊惱,卻是後話了。

又過了兩天,心月便坐著馬車回來了,已經換了婦人打扮,鬆鬆一個墮馬髻挽著,別有一番風韻,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花容見了,也很是替她高興,笑著道:“怎麼不多在家裡呆幾日?”

心月連忙道:“總是歇著也難受……”

“你這話,倒是和杏兒說的差不多。”

花容失笑道,正好兒這幾日要巡鋪子,有心月在,也能輕省不少。

“外面那是沐言,王爺讓他來的,你不在的這幾天也幫了不少忙。”

花容想著,心月應該已經見過了。

“可,他到底是男子,跟著王妃總是不大方便。”

心月竟是一眼就瞧了出來,皺著眉頭道,男女有別,許多事情沐言總不好去做。

在她看來,沐言並不是接替自己最好的人選。

“你倒是好眼力,我和杏兒還一度以為他是女子呢!”

花容想起來就覺得好笑,不過,心月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心月聽了點點頭,沐言長得是有些雌雄莫辨的意思,不過她直覺沐言就是男人。

“秦蘊的身體怎麼樣了?等回頭,請宮裡的趙醫正給他看看。”

花容對於趙青竹的醫術還是很信任的,他也算是所有太醫裡比較出眾的。

“多謝王妃好意,太醫也看過兩個了,都說最重要的是調理,想來趙醫正看了也是一樣。”

心月搖頭道,雖然王妃同趙青竹有交情,可若真要把人從宮裡請出來,到底還是要欠下人情。王妃為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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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又尋了兩處鋪子,發現那安三元還真是得天獨厚,鋪裡的料子可謂是最齊全的。接下來這幾家,有好幾種絲綢都買斷貨了,而且遲遲不能補貨。

“我已經催了三回了,可江州那邊兒說了,趕不出來就是趕不出來。”

掌櫃的說道這個,也是十分的苦惱,眼看著客人一次次來,一次次失望而歸,這樣下去定然會影響生意。

“是人手方面不夠麼?”

花容尋思著,真是這樣,可以先從青州那邊調撥一批人手過去,聽黃四娘和蠻兒說,最近又有一批織娘已經學成手了。

“這倒不是,家主已經從青州那邊兒掉了人過來。最主要的還是生絲,生絲不夠了,且價格一漲再漲,如今已經翻了四倍,就這還在漲……”